余滄海日夜兼程終于在昨日趕到了福州城,此刻正在房間內閉目調息恢復精力,只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哐當一聲房內被撞開了。
余滄海神情慍怒:“慌慌張張,發生了什么事?”
洪人雄見余滄海語帶怒意,想起往日里師傅的嚴厲手段,噗通一聲跪倒在地:“師傅,是徒兒的不是,還請息怒!”
余滄海擺了擺手:“說吧,到底是什么事讓你失了方寸。”
洪人雄道:“師傅你前些日子讓我好好盯著林府,今日那邊傳出了偌大的動靜,我上前一聽得知原來是林平之這次殿試考中了探花!”
余滄海聞言心中咯噔一聲,暗道壞事,沒想到此子在科舉一道上居然如此強勢,青松和人彥兩人算算時日應該已經準備動手了,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這個消息,原先以為他這次考不中的,所以拿了話誆騙青松,沒想到他居然考了一甲第三,要是動手時走漏風聲那麻煩可就大了。
他們兩人遠在千里之外,實在鞭長莫及啊。如今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,好在之前吩咐青松只是擒獲林平之,看來只能等他們兩人將林平之擒獲后前來會和再作打算了。
洪人雄見師傅在得知消息后,一言不發,臉色陰晴不定,正當不知如何事好之時,余滄海的聲音傳來。
“為師知道了,你回去繼續盯著,有什么消息再回來和我說。”
洪人雄聞言如蒙大赦,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。
李杰順著官船一路行至南昌府,這可苦了暗自跟蹤的青松二人,兩人不趕靠的的太近只得遠遠地跟著,輾轉多艘客船差點跟丟了。
余人彥惡狠狠的說道:“師叔,這官船也太能跑了吧,差點跟丟了!好在這小子后面都是走陸路了,等抓到他看我不好好炮制他一番!”
青松對于這位師侄向來沒有好感,要不是師傅曾今受辱也不會出山來干這等事,在他看來實在是有違自己的原則。
“人彥,出家人怎可有如此重的戾氣,平日里的道經都白念了嗎?”
余人彥撇了撇嘴不答話,青松見狀搖了搖頭,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他發現這位師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,一無是處。
李杰在行船過程中順利突破到了大周天,如今氣息更加內斂,絲毫看不出他身懷武藝,頭戴方巾,一身淡藍色儒袍,任誰見了也要道一聲好一個翩翩少年郎。
方儀不時的用眼角余光瞄向李杰的側臉,只覺得少爺實在太好看了,怎么看也看不夠,李杰有所察覺,四目相對方儀臉色羞紅迅速的低下了頭。
李杰駕著馬車一路疾馳,幾日后撫州府遙望在即,過了撫州府就要到福建境內了,方儀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李杰不時回著話。
這段時間李杰發現隱隱有人在暗處窺伺自己,上次在京中便有過一次,交手后對方道明身份原來是錦衣衛,李杰只以為還是上次那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