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王庭,貴由幾任汗位后,脫列哥那貪戀權柄始終牢牢把持朝政,中樞多為她任命的親信,貴由不甘只當個名義上的大汗,實際上的傀儡。
母子間早已撕破臉,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位爭奪不休,左翼諸王、右翼諸王不想摻和這蹚渾水,一直坐山觀虎斗,托雷系更是暗中積蓄力量,因為母子間的爭斗愈演愈烈,大汗一系對他們的監控有所減少,正適合暗中落子。
然而,連續兩次敗在登州匪軍手上,讓整個蒙古都顏面無光,不僅貴由怒不可遏,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各路諸王同樣是義憤填膺,滿朝文武除了心心念念保住攝政之位的脫列哥那,其他人無不憤慨不已。
區區一府之地,居然接連打臉我們黃金家族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
盤他
必須盤他
當第二次登州之戰的戰報傳回王庭之后,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原本以為可以輕松拿下的匪軍,卻搞得聯軍灰頭土臉,雖說漢人世候不過是他們養的一條獵犬,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。
拋開脫列哥那,其他諸王霎時達成共識,必須狠狠地處置登州匪軍。
經過連日的討論,最終蒙古一方決定這次由西征大將兀良合臺掛帥,領兩萬戶直奔登州府,除了蒙古軍嫡系之外,漢人世候也要再次調兵。
蒙古人多金貴,臟活累活當然是漢人士兵來做。
考慮到對方犀利的火器,蒙古人雖然確定好了章程,但是并沒有立刻出征,再者說天寒地凍的確實也不宜發動遠征,不過命令卻是先發出去了,讓漢人世候早作準備。
漢人世候聯軍剛剛新敗,損失了不少兵馬,一時間估計也無法抽調出太多的兵力,畢竟宋廷那邊現在的主帥孟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倘若抽掉太多兵力,導致前線陣地空虛被宋人偷雞成功可就大大的不妙了。
何況,貴由也不想立刻發兵,他和脫列哥那之間的爭斗已然刺刀見紅,到了決戰的時刻,這時候肯定是乘勝追擊,一口氣奪回屬于自己的權柄,按照貴由的謀劃,明年開春之前差不多就能夠功成,只差這最后一哆嗦了,此時不宜擅動刀兵。
等拿下最后一塊陣地,再動手也不遲,登州匪軍不過是癬疥之疾,脫列哥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。
貴由以氣候因素推遲聯軍開拔著實讓人無法反駁,他登基之后也不是毫無作為,一邊他和脫列哥那之間明爭暗斗,一邊拉攏了一大批脫列哥那掌權期間被打壓的朝臣,這些朝臣起復之后同樣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,雖然這群人無法和擁握重軍的各路諸王沒法比,但是搖旗吶喊什么的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和宋廷一樣,蒙古人也從登州府弄來了火槍、火炮,然而就連宋廷的能工巧匠都無法破解其中的奧秘,蒙古人就更加別想有所作為了,經過一段時間的秘密研究,蒙古人也逐漸熄了仿制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