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月閣,為南宮太子解除藍蓮花情毒之事,仿若是場皇室盛宴,身為國君的夜北冥也破天荒的來了這兒。
夜北冥一身絳紫絡錦長袍,搖曳的袍擺上繡著浮生梧桐。
他坐在房間陰冷的角落,靜靜凝盯著前來解毒的玉玲瓏和鳳清歡。
男人眼神慵懶卻銳利,從骨子里散發著冷魅凌寒的氣息。
玉玲瓏的杏眸朝他望來:“冥哥哥,化解藍蓮花情毒,需取南宮太子和歡兒姐姐的心尖血,屋里除了我和他倆,勞煩你下令讓其余人都退下吧。”
夜北冥那雙狹長冷魅的鷹瞳,瞬間迸出碎天破地的氣勢:“你此話何意?心尖血要如何取?”
男人敏銳的察覺到,解藍蓮花情毒之事,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。
鳳清歡亦面色驟變,水眸緊了緊。
當初為血狼解除藍蓮花情毒之時,取她的心尖血時,還褪去了衣物。
剛才玲瓏的話里,說今日要同時取她和南宮澈二人的心尖血,那……豈非是要讓他們二人赤呈相對?
玉玲瓏平心氣和的認真解釋:“南宮太子中情毒的時日已久,血毒攻心,我只能用靈力注入玉血鼎,先取出歡兒姐姐的心尖血,再用歡兒姐姐的心尖血引出融入南宮太子體內的毒血,毒血引出后,才能施藥化解情毒。不過……既是取心尖血,自然得褪卻衣物。”
夜北冥岑冷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,冷峻如斯。
就在這時,南宮澈的嗓音在空氣里揚起——
“玲瓏姑娘的意思本王聽明白了,其實……這藍蓮花情毒之事,本王依舊是半信半疑,只不過是清歡執意,本王愿意依順她的心意。”
他說話的同時,面色平靜如水,鷹眸凝向了鳳清歡的方向。
深意幽深的補充一句:“如若清歡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,本王并不在乎身體里到底有沒有所謂的藍蓮花情毒……”
南宮澈炙熱的眼神,就像是在告訴鳳清歡,他喜歡她,就是發自內心的喜歡,與藍蓮花情毒無關。
這灼熱的眼神,直凝得鳳清歡心口一緊。
不等鳳清歡開口,鳳菲菲已經不顧一切的跳了出來,嗓音尖銳——
“不行!藍蓮花的情毒必須得解!太子殿下……只有解去藍蓮花的情毒才會醒悟,知道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大姐……”
從玉玲瓏的話,鳳菲菲已經腦補出了化解藍蓮花情毒過程里的香艷畫面。
只不過,相比她如今被太子殿下冷落,鳳菲菲寧可忍受一時的妒火。
南宮澈的眸依然望著鳳清歡,似乎只要她隨便開口說一個字,赴湯蹈火他也在所不惜。
一旁的鳳菲菲小手緊握成拳,既是緊張,又是妒恨。
她著實擔心大姐突然改變主意不幫南宮太子去除情毒,若真如此,她鳳菲菲這輩子怕是也別想再坐上太子妃的寶座了。
此刻,鳳清歡突然間變得很安靜。
當她得知化解藍蓮花的情毒要與南宮澈赤呈相對,著實是意外和惶恐,腦海里也閃過想要放棄的念頭。
可當她對視上南宮澈那雙一往情深的眼神時,突然緊咬牙關,心里拿定了主意。
“藍蓮花的情毒必須解!”
與此同時,夜北冥藏在銀色面具下的那雙鷹瞳,也微微顫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