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現在也聽到了,歡兒和南宮太子的婚約,只不過是一張紙罷了,作不得數!”
夜北冥的目光再與老族長相對,深邃難測。
老族長的低笑聲揚起,意味深長:“鳳姑娘說得好!感情的事情不論結果如何,必須得有一個交待,否則……又如何能讓執拗之人心甘?”
鳳清歡凝向老族長,總覺得老人家今日的話全些怪怪的。
老族長蒼勁的嗓音再度傳來:“鳳姑娘看樣子還得在祥云殿住上一段日子,如今你懷著身孕,身邊又無親人,老夫聽聞你與玲瓏倒是走得親近,不如就讓這丫頭留下來陪陪你,鳳姑娘意下如何?”
坐在離鳳清歡位置不遠的玉玲瓏,此刻正無比期盼、眼巴巴的望著她。
但是鳳清歡的直覺,總覺得這事兒有蹊巧,并非老族長說的這么簡單。
她避開玲瓏的眼神,淡淡應:“玲瓏姑娘若能留下來陪我,清歡心里自然是歡喜,只是老族長孤身在山上,著實也需要人照顧……”
玉玲瓏撇撇嘴,好不容易師父能開口讓她留下來,她已經暗示了歡兒姐姐,可歡兒姐姐卻視若無睹。
“老夫剛拿到《神草志》的臨摹手稿,也打算四處云游,試試其中藥性。玲瓏留在宮里有鳳姑娘作伴,老夫也能放心……”
老族長這番話,已是不容有商量的余地。
鳳清歡看看老族長,再看看玉玲瓏一臉幸福來得太突然的驚喜,點下頭:“那清歡就多謝老族長的一番好意了。”
她雖然口里應了,但心里總是覺得老族長今日有些反常。
用過早膳,老族長便起身告辭,他特意喚了玉玲瓏,讓徒兒送自己出宮門。
偏殿里,就只剩下了鳳清歡和夜北冥。
鳳清歡凝著男人,輕聲試探:“老族長今日的話……似乎一直是針對清歡,不知清歡何事做得不好,惹到了他老人家?莫非……和《神草志》有關?”
她原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,不得不多想。
四目相對,夜北冥的鷹眸亦如萬年古潭,深邃難測。
他勾揚唇角,淡淡反問:“《神草志》的手稿有問題嗎?”
鳳清歡斬釘截鐵,一口回應:“當然沒有。”
“既是如此,歡兒又何需多想!”
夜北冥深邃的墨瞳直勾勾盯著她,幽幽話峰一轉:“爺爺他老人家向來行事古怪,讓人琢磨不透,偶爾說話咄咄逼人也是常態,就連本王也讓著他三分,歡兒既是問心無愧,爺爺他老人家的話,你不必在意便罷!”
鳳清歡面色平靜,悶悶應了聲,依然心事重重。
就在她出神之際,手背突然傳來一陣暖意。
夜北冥厚實的手掌倏地輕覆上她的柔荑,只驚得鳳清歡迅速將小手抽離。
男人透著低笑的醇厚嗓音揚起:“本王今日的藥還未喝,歡兒去準備吧!”
鳳清歡幾乎連想也未想,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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