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赫連長治下的死令,夜北冥更是被洶涌而來的侍衛包圍的水泄不通。
“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……”
夜北冥瞇瞇眼,火紅的身影更顯妖孽,邪佞的眼神狂妄得不可一世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狼嚎聲四起。
微暗的幕色下,四頭血狼拖著竹輦劃破長空,如煙似霧中隱約可見一道身影,一襲月牙白色長袍披風,烈風云巔中,妖孽如斯。
“本公子就料到,蝕魂鏡一出,天下再難太平……”
燕子聿端坐在血狼竹輦中,瞳仁里映照出地面無盡血色,眼神卻透著空蕩蕩的荒涼淡漠。
他的突然出現,也分散了赫連長治和侍衛們的注意。
赫連長治揉凈眼底的血色,當目光看清楚來人的那張臉時,瞳孔覆上一層青煙,面色驟變。
“你……你就是……”
就在這時,燕子聿飛身而下,穩穩落在夜北冥身側,與他背靠著背,劍鋒直指向四面殺機。
聞聲,燕子聿的目光順著望去,當落在赫連長治的身上時,眼神多了幾分冷漠:“我就是當年被你扔進虎嘯峰喂狼的那個孩子。”
聞言,赫連長治的手緊緊的捂著心口,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,面色也變得猙獰。
燕子聿淡漠的眸底劃過一絲暗色,眼神瞥了眼身后的冥王,壓低了音量:“聽聞你帶小歡歡來了這兒,本公子便追來了。”
“歡兒已經隨夜影突破了重圍,燕公子現在走還來得及。”
燕子聿冷白他一眼:“本公子既然來了,自是不能空手而回。冥王今天運氣不錯,本公子也好久沒有舒活筋骨,大戰一場了。”
夜北冥嗜血的唇角勾揚,妖冶冷魅:“多謝燕公子出手相救,倘若能活著出去,本王請你喝酒。”
“一言為定!”
話音落,刀劍舞落長空。
只聞馬蹄聲傳來,是夜影去而復返,手往長劍從外圍突破,拼力廝殺救主。
如此一來,三大頂尖高手里應外合,很快便將千余士兵圍得密不透風的陣勢撕開一條口子,沿著這條血路殺了出去。
赫連長治漸漸從疼痛中緩過勁來,眼睜睜的看著夜北冥一行殺出血路揚長而去的背影,卻是無能為力。
孟柯將軍見圣上抱恙,急急抽身而退,回到赫連長治的身邊。
“皇上的龍體可還好?”
赫連長治大掌緊握成拳,臉色越來越難看:“孟將軍當年的一時心軟留下的后患,如今給朕帶來了大麻煩……”
“微臣罪該萬死,還請皇上責罰。”
孟柯單膝跪地,雙手抱拳,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。
赫連長治的手再度捂上心口,也不知為何,只是看了燕子聿一眼,心口卻莫名疼得不能自己。
難道……是因為露血丸?
“現在,朕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,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孩子抓回來,朕現在需要他。”
赫連長治的目光瞥了眼手中的蝕魂鏡,封印蝕魂鏡唯一的方法就是要用鬼靈族人的掌心血,解封也亦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