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北冥想不明白,自己連床都讓給她睡了,這女人還有什么理由生氣?
鳳清歡冷漠回應:“清歡不敢!冥王若要說正事就說,倘若沒事的話,清歡要先睡了。”
女人的聲音不大,嗓音依然細柔,只是語氣的冷漠,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。
這種無形的距離感,讓夜北冥的內心很不痛快。
“看來愛妃是累了,還是等你睡一覺醒來,我們再仔細談!”
男人嗓音沉了沉,空氣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。
長夜漫漫,鳳清歡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。
許是這段時日的辛勞所致,她這一覺再醒來,已是日上三竿,天已經大亮。
鳳清歡緩緩睜開眼,那張俊如妖孽的熟悉臉龐,映入她的瞳仁。
“你……什么時候坐在這兒的?”
夜北冥面色平靜無波,就坐在床邊,靜靜地凝視著她。
“看來你昨夜睡得很好!”
男人醇厚低沉的話語,更似透著耐人尋味的深意。
她竟然一覺睡到近響午,可憐他昨晚徹夜未眠,也不知是因為地板冷硬,還是心里裝了太多事,夜北冥一夜都沒睡著。
鳳清歡瞥了眼男人的黑眼圈,眸光泛疑。
不過下一瞬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慌張的從床上一躍而起,撥腿就朝外跑。
卻被夜北冥一把攥住。
男人皺了皺眉頭:“何事如此著急?”
這小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還懷著身孕嗎?慌慌張張、毛手毛腳,難保不出大事。
鳳清歡用力掙脫他的手:“我要去鎏光閣。”
她正欲撥腿朝外走,身后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:“鳳五將軍早上來辭過行了!”
聞言,鳳清歡邁出去的步伐瞬間僵滯在半空,再緩緩收了回來。
她回眸對視上夜北冥的鷹眸:“你說我爹早上來辭行了?那他現在人呢?”
“走了!”
“走了?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鳳清歡秀眉緊蹙,嗓音提高了八度。
夜北冥卻一副理所當然表情:“本王見你睡得正香,便沒叫醒你……”
應該說,沒舍得叫醒她!
鳳清歡的臉色卻倏地冷沉下去,冷冷丟下句:“誰讓你自作主張了?”
說罷,女人頭也不回,急匆匆出了門。
她不知鳳五這一別,父女二人又要多久才能見上面,再加上昨晚與夜北冥的那番對話后心生嫌隙,少有的對男人發了火。
夜北冥凝著女人奪門而去的背影,鐵色鐵青一片。
這女人拿什么語氣對他說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