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清歡一曲未落,男人便出現在了寢宮里。
這曲金鳳玉露,由玉笛變成古琴彈奏,旋律似乎更加動人,余韻繞梁,縷縷生情。
夜北冥就在女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單手托腮,似乎沉醉在這琴音里。
直至琴音落下,鳳清歡站在了男人身后,他才回過神來。
“阿北看起來很累,不如我幫你捏捏肩!”
鳳清歡一邊說,小手已經落上了男人的肩頭,體貼的為他揉捏解乏。
許是因為她精通醫理,熟諳穴位所在,手指捏落的每一下,都讓男人感覺極是舒服。
“關于那個狀師的死,本王已經讓人把案子了結了。”
夜北冥閉著眼,似是享受著女人手指揉捏的放松,又似是故作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句話。
鳳清歡指尖的動作頓了下,幾乎脫口而出:“可他是云隱寺投毒案的重要人證……”
似是感受到了她情緒的激動,夜北冥緩緩睜眼回頭,眼神出奇的冷靜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掛念著云隱寺的投毒案?”
鳳清歡松了手,略帶負氣的正視男人的眼神。
“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,分明就是殺人滅口,還不忘栽臟嫁禍。”
她杏腮微鼓,氣得臉頰酡紅,模樣落入夜北冥的眼底,眸色又是一沉。
倏地,男人伸出手,一把攥上她的柔荑,稍用力道朝內收緊。
鳳清歡還沒反應過來,整個人便跌落進了男人的懷抱,坐在了夜北冥的腿上。
男人沙啞的嗓音揚起:“你是本王的女人,本王絕不會看著你受委屈,更沒人能栽臟嫁禍給你。”
好聽的聲音,磁性沙啞,如同醇香的美酒一般醉人,細細噴灑在鳳清歡的耳根,撩得她心癢酥麻,臉頰瞬間紅到了脖子根。
“那云隱寺投毒案呢?我不也是被人冤枉的嗎?”
鳳清歡努力抑制住內心小鹿亂撞的慌亂,水眸緊盯男人的墨瞳,以理據爭。
再提到云隱寺投毒案,夜北冥的眸色變得暗淡,粗糲的手掌輕輕落上女人隆起的小腹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。
“云隱寺投毒案,本王也已經讓他們結案了,厚葬死者,家屬也給了重金補償,從今往后也不會再有人提起此案。”
“什么?”
鳳清歡激動的差點從男人腿上跳起來,卻被他有力的臂彎圈環,強行禁錮在懷。
“阿北這樣做是何意?”
男人強行結案,厚葬死者還給了重金補償,聽起來就像是在幫她掩蓋罪行似的,鳳清歡愈發覺得委屈。
夜北冥當然能清楚感受到女人心中的不悅,卻只是緊緊摟著她,粗糲厚實的掌心帶著溫柔的力量,在她隆起的腹部來回摩挲游走,再次揚起的嗓音也柔軟了幾分——
“歡兒,本王不想瞞你,別說你現在拿不出碧心郡主下毒的證據,就算是人臟并獲,本王也不能殺她,因為……她終究是蘭姨留下的唯一血脈!”
夜北冥的嗓音低沉,卻是格外的清晰,絲毫不加掩飾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。
鳳清歡緊咬著下唇,氣得說不出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