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旁邊坐好，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這灶臺仿佛與燕子聿心有靈犀，他想要什么，灶臺上就會出現什么，就連火勢大小，也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不過兩刻鐘，燕子聿就做好了幾個菜。
“你先將就著吃點，一會人參雞湯好了，你再喝兩碗。”
燕子聿端著菜來到書桌前，鳳清歡正在奮筆疾書。
他湊過頭去看，發現她在默寫藥方。
“你寫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么？有時間就好好休息，別傷了身子。”
鳳清歡頭也不抬地繼續寫著，她越寫越快，但字跡依舊娟秀方正，一筆一劃仿佛在石碑上刻字，足以應對時間的流逝。
“書架上的書，應是我們族人世代流傳下來的寶藏。外面那些珍貴書籍，有些應是從咱們這里流傳出去，經過世代謄抄，才有了些許出入。既然咱們鬼靈族的書會被他人據為己用，我為何不能將外面的精華書籍留給咱們族人使用。”
燕子聿怔住，看鳳清歡的眼神多了幾分敬重和欽佩。
“小歡歡，你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。”
身為男子，他只想著要洗菜做飯，吃飽睡覺。看到書架上的書時，也只是驚訝了一下，并未多想。
鳳清歡明知道自己時日不多，不急著尋找蓮開新生的破解之法，卻處處為鬼靈族的未來著想，如此胸襟，非凡人所及。
燕子聿汗顏，白皙的面孔騰起朵朵紅云，臊得他兩只手都不知該往哪邊放。
鳳清歡覺察到他的不對勁，這才停下來，莞爾一笑。
“如果沒有子聿哥哥做我的后勤，為我排憂解難，給我打氣，我要么餓死，要么自怨自艾到死。沒有子聿哥哥，我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。”
燕子聿立刻挺直了腰桿，整個人都驕傲起來。
“我就說我的小歡歡最善解人意，也是最溫柔體貼的。”
鳳清歡眸底閃過一絲笑意，她繼續說：“再則，我對鬼靈族的了解，不及子聿哥哥。不如，清歡請子聿哥哥幫忙翻閱這些書籍，或許能找到破解之法。”
燕子聿立刻雙手插腰，拍著胸脯保證。
“小歡歡，你放心，哥哥絕不會像那個死冥王……”
鳳清歡原本如花間晨露晶瑩的面容，立刻變得默然。
燕子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。
“不說了，咱們趕緊吃飯，吃完了，我就去看書，得空也學你默書。”
隨后幾日，鳳清歡與燕子聿，除了吃飯睡覺外，剩下的時間不是看書就是在默寫。
洞穴里沒有白天黑夜，他們也不知外面到底何日何時。
反正餓了就吃，困了就睡，隨遇而安，靜心看書默寫，漸漸地，心中有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期待。
終于有一天，鳳清歡停下了筆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
“寫完了？”燕子聿端來一碗淮山老鴨湯，推到鳳清歡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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