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給她一個悠長熱烈的吻……
吻?!
燕子聿被自己這個沖動的想法驚呆了,他心虛地看向蕭雨瑟,發現對方正在化解余毒。
為了掩飾尷尬,他迅速飛向毒箭射出的方向,想暫時遠離蕭雨瑟,順便找找暗中下毒手的小人。
可是除了混亂的人群,和急忙趕來處理現場的府衙兵卒,并無其他可疑人員。
蕭雨瑟也注意到,那些穿著普通官服的衙役中,有幾個是皇宮的禁軍小頭目,猜到他們都是禁軍假扮的官差,暗道此事不妙,連忙撿起毒箭的殘骸,飛身到燕子聿的身旁,拉著他的手,帶著他飛檐走壁,往另一個方向遁去。
捉拿他們的禁軍們,留下幾人收拾現場,剩下的井然有序地兵分三路,尾隨他們而去。
百姓們見沒熱鬧可看,也都各自散去。
剛才還熱鬧非凡的街道,倏地變得冷清,若不是地面上還有殘留,眾人還以為剛才的驚險一幕,不過是幻覺。
茶樓二層一隅,細白絹紙做窗面的百花雕窗,在蕭雨瑟和燕子聿離開后,無聲關閉,銀色面具一閃而過,隱沒在雕窗之中。
夜北冥坐回到桌前,大手中握著翠玉杯盞,看著里面清香甘醇的酒液,笑得古怪。
“王上,剛才那男子的身手,分明是燕子聿!”
別人可能看不出來,夜影是一眼就認出了易容的燕子聿。
其實,就算不看他的身后,燕子聿在高喊要做永遠的老二的時候,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
夜北冥冷眼盯著翠玉杯盞,一瞬不瞬。
他早就認出燕子聿,恨不得立刻沖上前把他撕碎。可是他沒有,因為在蕭雨瑟給說書先生他們下藥時,夜北冥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。
他很疑惑,自己為何會有這種錯覺。
那個女子分明是西寧皇的私生女蕭雨瑟,她們長相不同,年紀不同,出身不同,經歷也不同,可為何他在她的身上,看到了鳳清歡的影子。
夜影等了會,見夜北冥始終沒有動靜,又接著小聲說道:“燕子聿不是跟大妃在一起嗎?怎么會跟西寧國的私生公主混在一起,難道他也是收到消息,來搶……”
“夜影!”夜北冥突然出聲,聲音低沉果決,似是要下什么重要的命令。
夜影背脊一挺,蓄勢待發。
“諜報上似乎提過,蕭雨瑟不懂醫藥。”夜北冥抬頭看,看向蕭雨瑟他們離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夜影不明白夜北冥問這話的意思,他如實回答,“是的,她根基不錯,天生是個習武的料,所以從小跟著西寧國的頂尖高手練武,靈力功夫在西寧國也排得上名的。”
夜北冥眉梢神經質地跳了一下,又問:“諜報上還說了什么。”
“蕭雨瑟生性開朗好動,熱情活潑,但又受到身份的制約,很會看人臉色,世故圓滑,從不主動與人結仇生怨……嗯,她母親身份低微,教育方面有所欠缺,所以蕭雨瑟不夠大氣,有點鼠目寸光……”
夜北冥屈起手指,在桌面上輕扣。
夜影適時閉嘴,沒有再背諜報內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