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是我在雪山上采的別的藥材,娘,女兒沒忘了您,女兒知道您有寒癥,這些都是特地給您治寒癥的。”
蕭氏眸光微閃,一臉狐疑。
“你何時會制藥的?”
“燕公子會……他教我的……”蕭雨瑟見蕭氏還是不信,知道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她,靈光一閃,又道,“之前為了給顧大公子治病,我悄悄學的……”
蕭氏這才信了,重重地嘆氣,無奈搖頭。
“娘,您放心,女兒經歷了這次生死劫難,已經洗心革面,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。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,從此一筆勾銷,互不相欠。”
蕭氏美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蕭雨瑟,見她說得斬釘截鐵,這才真正信她對顧景軒已無愛意。
“好,你跟顧大公子算是告一段落,那燕公子呢?娘看他對你是有意思的,你呢?”
蕭雨瑟莫名地看著蕭氏,“娘,您瞎說什么呢,燕公子是把我當親妹妹照顧,我也只當他是哥哥,我們之間是清白的!”
蕭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蕭雨瑟,差點要被她這個蠢女兒再次氣死。
“男人對女人,就那么幾個意思!他事事維護你,對你殷勤,還非要住在咱們家……娘怎么看,都不覺得你們清白。”
蕭雨瑟無法解釋,只得默認了蕭氏的判斷。
蕭氏見她又變成悶葫蘆,只得換了個話題。
“好,燕公子這事,娘相信你。那冥王呢?你是怎么招惹了這個魔鬼?”
北冥國與西寧國早就結了怨,西寧皇對夜北冥也是極為忌諱,這個時候,蕭雨瑟被夜北冥纏上,不亞于被怨鬼、衰鬼、倒霉鬼糾纏。
蕭雨瑟也重重嘆氣,仰頭看了看屋頂,斟酌片刻才回答。
“娘,女兒也想不明白冥王為何如此。女兒自認為也沒什么值得他關注的,可他就是要跟著,女兒也沒法子……”
蕭氏頷首,沒有再駁了蕭雨瑟的話。
她能將蕭雨瑟平平安安帶大,自有她的手段。
西寧皇暴虐多疑,西寧后宮全是玩心計的狠角色,當年她能全身而退,實屬不易。
如今還能在城西一隅過著舒適生活,足以證明眼前這個婦人,絕非等閑之輩。
“好了,你快跟娘說說,你這幾個月到底是怎么過的。”
回來的路上,蕭雨瑟已經與燕子聿對好了口供。
但有了剛才閑聊的經驗,她知道在蕭氏面前,不能說得太順太快,需得半真半假,真真假假摻和著一起說,還得帶著感情說,該笑時笑,該哭時哭,反正,不能露出破綻。
特別是在宰相府的那一段,蕭雨瑟說了八成實話,真假顧景軒的事,她只字未提。
果然,蕭氏沒有打斷她,并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深信不疑。
“看來冥王是見你與燕公子在一起,誤會你也知道北冥大妃的消息,又得知你順利采到白幽草,以為你會遇到什么神跡,這才死跟著你要探個究竟。”
蕭雨瑟委屈地點頭,道:“女兒解釋了很多遍,他偏不信。他見色起意,還非說我是他的大妃,對女兒動手動腳……”
蕭氏瞇起眼睛,仔細打量著蕭雨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