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怒視夜北冥:“竟然是你!你不是在……”
“本王確實是去了太子府,不過,半路又回來了。不早不晚,在你抓住玲瓏時到的。”
南宮煜告訴他,白衣女子在太子府時,夜北冥就覺得這事另有蹊蹺。
白衣女子有蝕魂鏡在手,自然不可小覷。南宮煜修為再好,與她相比,自是不值得一提。
可他跟蹤良久,白衣女子都沒發現,還暴露了太子府,怎么可能……
夜北冥不忍打擊南宮煜,假意與他一起去太子府蹲守,還帶走了夜影,為的就是等白衣女子上鉤。
只是,中途殺出了這么多程咬金……
夜北冥無奈地看了看玉玲瓏,然后又輕蔑地瞥了眼顧景軒,長臂一撈,把蕭雨瑟攬入懷中。
“什么時候回來的,怎么不提前說一聲。”明明是他想方設法哄回來的,這個時候裝傻充愣,實在可惡。
蕭雨瑟尷尬地挪動身體,要與他保持距離。
男人的鐵臂紋絲不動,彼此暗自較了較勁,最后還是少女放棄了。
白衣女子見他們當眾打情罵俏,氣得要吐血。
她有心挑釁:“你不是素來把玉玲瓏當親妹妹看待,原來生死關光,還是不如一個陌生女人!”
夜北冥素來不喜歡跟人解釋,可今日他頗有耐心,細心地替蕭雨瑟把耳邊碎發都攏齊,才得意地笑了起來。
“本王與瑟兒心有靈犀,她一顰一笑,本王都看得明明白白,也知道她心中所想。她想出來的好計策,本王自當要竭力配合,如此既能救玲瓏,又能哄得我的女人開心,本王也心情舒暢,一舉三得,何樂而不為。”
“滿口胡言!”白衣女子怒斥。
蕭雨瑟扶額,對夜北冥的無賴解釋,表示無言以對。
顧景軒似是也受不了夜北冥這樣秀恩愛,他瞥了眼斷臂的白衣女子,又瞅了瞅蕭雨瑟手中的蝕魂鏡,滿腹疑問。
“瑟兒,你方才為何要咬破手指,滴血在上面?”
蕭雨瑟早就想到說辭:“之前得神仙點化時,神仙說的,這樣能封印蝕魂鏡,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。”
“拿來。”夜北冥伸手向她要。
蕭雨瑟遲疑片刻,還是遞給她。
夜北冥接過蝕魂鏡,用靈力試探,果然,蝕魂鏡被封印了。
他狐疑地看向蕭雨瑟,半是驚訝,半是夸贊:“瑟兒,你這圣女當真是個寶藏啊!”
蕭雨瑟不自然地干笑兩下,別過頭去,躲開男人銳利的探究目光。
顧景軒陰晴不定的眸光,一瞬不瞬地凝在蕭雨瑟的臉上,過了會,他才扭頭看向白衣女子。
“她戴了人皮面具,揭開就知道她是誰了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夜北冥出聲阻止:“本王累了,明日再審這女子。”
夜影馬上將白衣女子帶下去,壓根不打算揭開她的人皮面具。
顧景軒狐疑地看向夜北冥,這才發現,蕭雨瑟已經掙脫,搶過蝕魂鏡,回屋里去了。
青玉見蕭雨瑟怒氣沖天地進來,夜北冥緊跟其后,識趣地拽著青竹退出屋子。
臨走前,還細心體貼地關上了門窗。
“為什么不殺她!蝕魂鏡在她手上,她就是殺鳳五將軍的兇手!你明知道是她,為什么不殺了她!”蕭雨瑟放聲大吼。
方才,她可以沖過去殺了白衣女子。
可是她內心還是期盼著,夜北冥能信守承諾,是他自己在鳳五墳前承諾,只要查出誰是兇手,定要手刃此人。
夜北冥抓住蕭雨瑟,試圖將她擁入懷中。
少女張牙舞爪,很快,男人的頸間出現了幾道血印子。
“待我查清楚,再做定奪,可好?”男人不惱,只是愧疚地抱緊了少女。
少女憤恨地掙扎著:“就因為她是沐碧心,你的蘭姨唯一的孩子,所以你才下不了手?”
夜北冥沒有回答。
“你不殺她,我來殺!”蕭雨瑟隨手抽出他腰間的無情劍,要奪門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