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白先是一樂然后又隱隱約約覺得哪里不對，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問秦奉鹿：“老板，我怎么覺得你這句話是在吐槽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更衣室的二人就聽見隔壁間傳過來的電話聲。
“……幾家唱片公司都給了DEMO，哪個不比膩膩歪歪的西西語風強？咱們總不能硬捧吧！剛聽說秦奉鹿出演就這么往上湊，明顯就不是為了好好配合劇本來的！”
秦奉鹿和江一白對視一眼，這是王導的聲音。
雖說一個電視劇的片頭片尾曲由誰來唱和電視劇本身關系不大，但對王導這種極其強調劇集整體性的導演來說，隨隨便便找首曲子來硬上顯然不是他的風格。
“程森怎么了？發條音樂這幾年的口碑你又不是不知道，那還是個搞音樂的嗎？那特么就是程森他給自己開后宮的地方！我不是不愿意按投資方的要求來，但是咱們是不是好歹也該對這個行業有點兒尊重？！”
王導那邊的聲音越來越急，秦奉鹿和江一白也聽出來了點兒門道。
看來是發條音樂搞定了投資人，意思就是讓西西語風蹭著王導和秦奉鹿的熱度，好趁機火熱一把。
等罵罵咧咧的王導撂了電話走出去之后，秦奉鹿才想了想，扭頭看向江一白：“你和Quitas最近沒有聯系？”
江一白剛把戲服穿了一半，不明所以地回道：“沒有，陳楠那邊好像還挺看重他們，一直在讓他們學東西，但畢竟德墨忒爾才剛剛起步，也沒什么機會出頭，再加上剛才你聽見的，程森本來就跟Quitas不對付，張文靜又吵著鬧著要出圈，這不，所有機會都被程森壓得死死的。”
“倒也沒聽葉青跟我提過這些事兒。”秦奉鹿點點頭，若有所思。
“嗨，人家是混音樂圈的，和影視圈還多少有點兒涇渭分明那意思，咱們這屬于能力有限。”
秦奉鹿卻只是淡淡笑笑，理了理身上換好的戲服沖江一白說：“別咱咱的，你能力有限，我就不一定了。”
看著秦奉鹿一臉淡定走出更衣室，江一白檸檬裝了滿腔：“原來這就是資源大佬嘛，愛了愛了……”
從更衣室出來，秦奉鹿就看見王導在和厲鵬程針對主題曲的事情不斷吐槽，他想了想，走了過去。
“奉鹿啊！”八卦搬運工厲鵬程一打眼就看見出挑的秦奉鹿，還沒等秦奉鹿主動上前，他已經巴巴地給王導介紹起來，“老王，咱這部劇不火都難啊！”
王導努力收了收怒氣，沖秦奉鹿笑著伸出手：“奉鹿來演情景喜劇，屈才了啊。”
秦奉鹿也跟著客氣：“沒有的事兒，厲總過獎了……”
厲鵬程臉色一正：“怎么能是過獎呢，你看這幾天你給江一白調教的多好，我還專門給王導說了，江一白是你的人，要好好培養來著。”
秦奉鹿：“……”
“哎老王，那個主題曲的事兒你也別這么激動，不喜歡西西語風，可以從那些寄過來的其他DEMO里選嘛，看看你這張臭臉，弄得奉鹿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厲鵬程繼續大大咧咧道。
……到底是因為誰才不好意思啊厲總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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