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文小聲,“世子爺回來暈了兩日,眼下才能起身,少夫人你可千萬別氣著我家世子爺了。”
賀瑾擺擺手,“有我在,你下去吧。”
里頭沈簡穿著衣,外頭搭著厚實的大氅,靠著床頭的軟枕上,看二人進來,“你兩是來探病的,怎么我瞧著拿的好像不是陪禮?”
賀瑾去端凳子,轉過頭就看阮今朝直接坐到床榻邊,他盯著手里的凳子,也成,他自個坐。
聽完二人的話,沈簡靠著枕頭沉默了會,“我真是順手逮的。”
“我沒和你玩笑。”阮今朝拍了他一下,讓他好好說話。
“你抓的兩個官員都供出了一樣的證詞,都說是有個行商的老板與他們聯絡,但只曉得一個稱謂,叫做魏掌柜,是在漕運一帶。”
“你不是走的水路去嗎,帶著那么多銀子,難道沒聽過這稱謂?”
“我真順手逮的。”沈簡看阮今朝,兩手一攤,“你打死我,我也是這句話。”
阮今朝把卷宗砸到賀瑾膝頭,“你大舅哥不愿開尊口,看來你怕還不是安陽侯府滿意的女婿。”
見人起身要走,沈簡把她拉下坐著。
阮今朝瞪他一眼,握起拳頭表情兇狠佯裝要打他,“真想揍你。”
賀瑾嘴里那個別都還沒叫出口,就見沈簡抬手把她拳頭握住按了下來,斥她,“急眼德行。”
沈簡道:“這個稱謂我的確不知道,不過當時我走水運時候,的確有人直接來扣下銀子。”
阮今朝抓重點,“直接扣銀子?”
沈簡點點頭,“我亮明了身份,順勢抓了當地負責的官員來問,才知這是早就有的規矩,是過路費,還是明碼標價,扣一成銀子,保管把你人財送到既定位置。”
“漕運歸朝堂管,但船只是有幾個龍頭商戶分瓜。”阮今朝喃喃。
賀瑾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,眼神鎖定在沈簡握住阮今朝的手上面。
這快半年的相處,他是明白阮今朝看似大大咧咧的,其實極其注重男女大防的,除非她自愿,否則沒人能碰到她分毫的。
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,沈簡的手就沒放開過,阮今朝也沒扯回來,任憑他握住把玩她指尖的珍珠小戒指。
這怎么搞得他有點多余了。
半晌,阮今朝心中已有了大致的方向,“你安生養病,我走了。”
賀瑾覺得這是讓兩個人好生說話的機會,眼下沈簡正病著了,阮今朝應該不會胡來。
而且他隱隱感覺,沈簡好像很吃得住阮今朝的性子。
現在兩個也沒有吵架,應該能好生呆呆的。
他就起身,“我去看看杳杳。”
來都來了,阮今朝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看看,賀瑾見她欲要起身的動作,“你與沈大哥在說會案子,我與杳杳說說話。”
“麻煩。”阮今朝說他,“快點回來,成日不想仕|途想釵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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