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飯,沈簡就帶著阮今朝上街撒錢了。
錢撒的越多,他們在周圍的商號的名氣就會越大,而且二人逛的很有有初來不識貴地的架勢,都是選著比較有名的店子。
每逛完一處,就要給掌柜些賞錢,詢問些吃喝玩鬧的地方。
雍州富庶,光是大手筆的撒錢還足以惹得貴地地頭蛇,這般招搖另一層緣故,便是妥妥的恃美行兇。
二人模樣是比銀子還好用的過路招牌,夫婦二人還宴請米哈可帕兩頓,言談之間放出家里是涉及布匹、黃金、糧草生意。
商人重利,可帕米哈只覺遇到條肥魚,沈簡又在言談唏噓貨物堆積,不好出手,需開水路,才親自到雍州查訪。
米哈可帕辦事極快,說的已在夏清淵面前迎接二人,三日后,就帶來了拜帖。
在去往夏府的馬上上,阮今朝才同沈簡坦白那日說了謝什么。
“你居然敢說和阮家軍有關系,可以送東西出去,你這狠起來自個家都不放過。”
阮今朝就知他要陰陽怪氣一場,此前才不管他如何旁敲側擊都不說。
“我還說了,你雖然是江南人士,卻是長在京城的,我覺得這個還是不要說謊的好,你對京城比較熟。”
“還有,我還透露咱們家和戶部有些關系,我記得你姨父就是戶部尚書。”
任何商號,能和戶部搭上關系,勢力就不容小覷了。
“你倒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。”沈簡拿著折扇敲她的腦袋,“還說什么了?”
“沒了啊。”阮今朝有點困,腦袋靠著他肩頭,打了個哈欠,須臾又坐直了,“米哈可帕還說,夏清淵有個未婚妻。”
沈簡端起茶抿了小口,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,“怎么,芳心破碎了?”
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。”阮今朝錘他膝頭,“我的腦仁都是綠的不行的,難道沈大少爺不知道?”
沈簡沉沉一笑,側頭看她,“阮今朝,我丑話說在前頭,即便你我現在是唱堂會的夫妻,這期間你敢讓我頭頂長草原,我捏碎你的骨頭。”
阮今朝這娘們,就得先把后果砸她眼前,才會曉得三思后行。
“怎么可能,難道這世間還有比我夫君更加俊俏的男子?”阮今朝幾盡諂媚,“不可能有,絕對不可能,因此,別說草坪了,一根青草都不可能。”
沈簡此人要共事,就需得千依百順。
二人雖各懷鬼胎,但有一個目的都是一樣的,這差事必須給賀瑾辦的滴水不漏,在此基礎上,若能再得一二好處給李明啟增磚添瓦,亦或者給李明薇落井下石,更好是不過。
馬車停下,沈簡抖了抖衣袖,抬手攙著阮今朝下馬車
拜帖遞上,門房引路,沈簡側頭傾身,“夫人,你可別給我丟人。”
阮今朝哼唧,“我能給你做夫人,你祖上起十八代都要積德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阮今朝掐他,沈簡打開她的手,“我要真娶你這樣個媳婦,拜堂當日就給下堂!”
后面跟著的佟文咳嗽,壓低聲音提醒又鬧的兩個人。
“公子,夫人別吵了。”
過了照壁走著回廊,阮今朝就感覺夏清淵不是一般的有錢了,回廊曲折落在開鑿的湖面,洞庭石的假山落著奇花異草,仆從眾多端著東西疾步,水面飄著的船舫調笑聲溢出,想來是來拜訪分羹的商賈們。
等著到了正堂,可帕米哈已經先在了。
“夏老板剛剛被管事叫去了,馬上就來。”可帕米哈吩咐人上茶,先與二人攀談起來。
很快,外面叫了一聲少爺。
夏清淵走了進來,長身玉立,俊雅溫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