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今朝把象牙簪子丟回去,“不逛了。”
掌柜的啊了一聲,痛心疾首這買賣黃的莫名其妙,趕緊問,“沈夫人,這簪子哪里不好了?”
“我夫君不許我賣。”阮今朝氣得牙癢癢。
摘月也覺得莫名,“公子,難得少夫人看上喜歡的,也不是多貴,怎的就不能賣了?”
阮今朝朝樓下走,著實掃興,“罷了,沒緣分,回去了。”
才回了宅邸,兩份請帖就落到二人面前。
有趣的是。
秦寧兒給沈簡下了帖子,夏清淵給阮今朝下了帖子。
都是明日的午時,不過地點不同。
沈簡沉默了片刻,盯著阮今朝,“明日你把你弟弟帶上去。”
阮今朝哦了一聲,撐著下巴湊近兩份,指尖敲著桌沿,目光散漫,“然后你自個去赴秦寧兒約?”
“不然呢?”沈簡看她,手里的帖子輕落在她腦袋拍了拍,“夏清淵那嘴說什么都別信。”
他又叮囑旁邊坐著的賀瑾,“那狗男人輕薄過你姐姐,莫讓二人走進了。”
賀瑾臉色驚變,擺手撂挑子,“那帶我做什么,把司南東雀勇叔都帶上的好。”能輕薄阮今朝,這夏清淵功夫不知道得多好。
“我都說了不是!”阮今朝一失足成千古恨,抿唇道:“是你把我給丟了,不然怎么會變成那樣!”
“你現在是不是忒恨我倒回去找你?”沈簡看她。
“你這是落井下石。”
“對啊,你有意見。”沈簡端著茶水抿了半口,“你都落井里了,你管我要如何。”
阮今朝不想理會他,起身就朝外頭走。
賀瑾已能漸漸習慣二人相處方式,好言相勸,“姐夫,你老這樣氣姐姐,她打你怎么辦?”
“她有本事就把我打死。”沈簡扇子一收,抖抖衣袖,“沒理還打人,丟死人。”
賀瑾:……
***
次日阮今朝入了船舫,夏清淵見著跟著來的男子,恭敬頷首,“想來這位就是阮姑娘的家弟,阮瑾了?”
想著沈簡的告誡,賀瑾怎么看眼前的人都不順眼,頓時冷言,“家姐已嫁人,夏老板還是叫一聲沈夫人的好。”
“今日我是想單獨同你姐姐做生意,自然是要叫阮姑娘了。”夏清淵不卑不亢。
他隨即話頭一轉,“那日得事還未曾同阮姑娘解釋,算是我酒后失態,你我這樁生意若是達成,我只要其中一層利。”
“夏老板覺得我很缺錢?”阮今朝入座,掀開杯蓋推著浮葉,輕輕吹了吹,“罷了,夏老板先說說要同我做什么生意。”
夏清淵笑著開口:“我的貨船可直達如今前線那頭,眼下寒冬,那頭最是缺冬衣,至于這棉花,塞外的是最好的……”
他頓了頓,“倘若阮姑娘能與我十萬件冬衣的棉花斤數,這筆生意,必然能得到一個可觀數字。”
邊上賀瑾鄙夷的開口,“夏老板這漂亮倒是挺會說的。”
“莫名其妙就要我阮家給出十萬的件棉衣的棉花,不過是想打聽我家塞外的商線是那一條,你在看夠不夠你所圖。”
“夏老板這國難財發的倒是嘆為觀止,這時候,誰不知道沾染了前線那頭,都是吃罪不起上頭的。”
夏清淵看賀瑾,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。
他道:“阮小少爺這話過于片面了,錢這個東西自來都是不容易到手中的,前線需要,朝堂拿不出來,而我們合作就能,就是為國排憂解難。”
“至于銀錢,漕運船只過去,可節省大部分陸運所需,更加節省時間,貴的價格也是在能接受的范圍,倘若萬事都按照章程來,豈不是誰都沒法賺錢了?”
“方圓之中不講規矩,不折手段才是正道,商人先談利,再談險,若萬事都瞻前顧后,阮小少爺可是撐不起家底的。”
說罷,夏清淵不免打趣賀瑾,“我見你姐姐也并非是這種性情的人,難不成是您姐夫教的你這樣的?”
“與你有什么關系。”賀瑾瞇眼。
“我與你姐姐關系不錯,因此好意點撥小少爺兩句,倘若日后在生意上有不懂的,大可來問我,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絕不藏著捏著。”
賀瑾捏緊了手指。
這,這是憋著篡位要給他當姐夫了!
他嗤道:“夏清淵,你還不配來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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