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簡握住她冰涼涼的手,盯著她,嘴唇微動,“剛剛我沒想那么多。”
他在解釋斗篷。
阮今朝反應了下,才明白他隱晦的意思,哦了一聲,“沒事,我身體好。”
她前腳說完,后腳一個噴嚏就跟著出來。
見沈簡要把大氅給她,嚴詞拒絕,“大可不必,我風寒了睡一覺就好了,您老是要玩命的,別別別……”
沈簡看她頭發還濕漉漉的,小臉也沒什么血色,沒有半分猶豫,抬起手,將人拉倒懷中。
大氅很大,能把兩個人都裹著。
他輕聲,“好了,不冷了。”
是他考慮不周,剛剛就顧著沈杳,忘記了還有一個姑娘。
都是姑娘,厚此薄彼是不對的。
阮今朝被他包裹著,揚起腦袋看他,平靜的眸子慢慢有了笑意。
她道:“我不冷的,我要是冷,肯定會去搶你妹妹的斗篷。”
沈簡笑她,“讓你炫那簪子,現在沒了可開心了。”
阮今朝看他,正欲張口,隨即別過頭,臉上微冷,“至少我沒和夏清淵吃完飯還換了身衣裳。”
沈簡著實笑了,“我只是換了身衣裳你就能鬧成這樣,我若真是與她有個一二,你不得把我捏死。”
“和我有什么關系,你們安陽侯府那么大,難不成還能放不下個侍妾了?”阮今朝說著哦了一聲,“難不成你是想娶她做世子夫人的?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沈簡拍她,“我的世子夫人你當誰都可以?”
“前提不是得你喜歡嗎?你要喜歡你家敢不依著你。”阮今朝調侃。
沈簡瞪她,“我不喜歡她。”
阮今朝咿呀,“我信你。”
沈簡:“愛信不信。”
沈簡的大氅是真的暖和,阮今朝呆了一會兒感覺都能出汗了,仰頭就要出了。
沈簡蹙眉,“著涼你就高興了。”
“熱。”阮今朝開口,隨即跑了出來,推開窗戶朝下面喊,“不說上岸了嗎?怎么還沒把衣裳給我買來,”
東雀站在下頭罵街,“你讓船回剛剛的位置,你現在又讓回來,你真當我不敢打你的!”
賀瑾還算鎮定,仰頭問她,“姐,你回去做什么。”
“我簪子掉了,我回去撈簪子,挺貴的。”
阮今朝見回去了,丟了這句話就關上了窗。
迎面就見沈簡冷幽幽看著她。
“哥們,你別亂想我。”阮今朝蹲在火盆邊烤著衣裙,“你看著做什么,來幫我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撈簪子,反正一會也還要下去。”沈簡沒好氣,還是給她烤著衣裳,“在你和離之前,你要有本事把賀瑾送上正二品,你還能帶著象牙冠子呢。”
“你放心,我要被彈劾了,就說你送我的,要死也拉上你。”阮今朝隨即道:“你幾品的?你爹爹是正二品的侯位,世子位好像沒品階,就是個頭銜來著,你豈不是還不如我?”
“世子位等同于隱形的爵位,你對我才是該客氣點。”沈簡說她,“你不氣得我短命幾天你過不下去這日子是不是,閉嘴,你張嘴我就來氣。”
阮今朝碎碎念,“小家子氣的東西……”
“你嘀嘀咕咕什么?”
“沒嘀咕,我敢嘀咕你嗎。”
船停下,阮今朝指著一處,示意司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