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霸一榻的阮今朝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。
揉著眼起身,就見沈簡不知何時已回來,穿著個里衣外頭披著個松散中衣,肌膚露出不少,正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擦頭發。
“你何時回來了?”阮今朝打著哈欠伸懶腰。
沈簡聲音平靜極了,“你睡成死豬回來的。”
“兇什么,昨夜我要陪著你,是你讓我回來睡覺的,你看,我還給你留了門的。”阮今朝彎彎唇角,指著桌案上的燈盞,“我還怕你摔著,給你留了光呢。”
沈簡冷哼一聲,別過頭難得看她。
看世子爺又莫名其妙不開心了,阮今朝掀被而起。
她問:“你打聽的如何了,是不是昨個與我一道共推牌九的人家,都在漕運軍需一事上分了羹湯?”
“我有主意,你別管。”沈簡正說著,就感覺手里的帕子被抽走。
阮今朝熟絡的替他弄著發,笑著道:“辛苦夫君了,那你今日好生在屋子歇息,等著初五那日我們再去好好會會他們。”
這人怕是昨夜被胭脂水粉給熏厲害了。
沈簡底底的嗯了一聲。
阮今朝就見他閉著眼不知在想什么,等著攪干發了,她就說:“可要吃點東西再睡?”
“不必了。”沈簡起身拽著她的手,“我有些頭暈,你給我揉揉,在陪我睡一會兒。”
阮今朝錯愕的啊了一聲,拒絕道:“可我不困了。”
拒絕無效的人被男人塞到被窩里頭。
阮今朝滿腦子疑惑,特別見沈簡還是背對著她,更是哪里都不對勁。
腦子里頭掀起滔天巨浪,“沈簡,你莫不是為了你妹夫捐軀了?是不是被灌醉了讓姑娘吃干抹凈了?”
她附身去看他,輕輕要她肩,“沈簡?”
“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。”沈簡被她叫喳喳吵得腦袋都大了,平躺回來拍拍她的臉,“我頭疼的厲害,你乖一點成不成,不想睡就陪陪我。”
阮安玉哦了一聲,說了個好,便是乖乖爬在旁邊不言語了。
見沈簡突然張開眸子,阮今朝湊上去,“我鬧到你了?”
他盯著望著她的姑娘,“阮今朝。”
阮今朝手指勾著發絲眨眨眼看他,等著他繼續說。
男人眸子閃過猶豫遲疑,最后笑了笑,“沒事,你自己玩吧。”
“沈簡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”阮今朝戳他臉,嚇唬他,“你現在如實交代我可以不計較,你要是被我自個曉得了,還是我不能忍的,你就等著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沈簡彈她眉心,“都多大了,還威脅人?”
阮今朝拿著發絲在她臉上輕輕一劃,聲音調笑,“反正比世子爺你小。”
***
佟文跟著出去沈簡了一宿,交代了勇叔和摘月兩句也要去稍做休息。
卻是被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司南嚇的差點跳起來。
“司、司南侍衛,你做什么呢?”
司南背著手看阮今朝讓她小心為上的佟文,簡直看不出來是個會功夫的人,這怕不是肉盾吧?
佟文是有點怵司南,謹慎朝后退了半步,才問:“司南侍衛,你盯著我做什么,我惹你了?還是我家主子帶來的人惹你了?那我給你陪個罪成不成?”
司南笑笑,“你們昨晚去哪里了?”
此話一出,佟文眸子都閃了下,咳嗽一聲,“您這話說的,自然是去辦事了。”
“辦事?辦了什么正事,你家主子回來就要洗澡的?”司南上前一步,“就當是我替我家姑娘來問問的。”
賀瑾那鱉孫打的主意他是沒放心上的,只是,他的確發現阮今朝壓根對沈簡就不設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