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身體已經虧損的摸的出壽命了。
可她帶的大夫明顯火候不夠,就給她一句話不是長命之相,這些鬼話她聽得還少。
可現實卻是,前世沈簡不是被李明薇頭腦發熱給搞死了,估計還能娶妻生子承襲爵位的。
“你本就是體弱而已,不要想得那么夸張。”阮今朝抱著手調笑道,“沈小侯爺,日后安陽侯府你來撐著的。”
沈簡嗤笑,“小侯爺?你倒是會高看我。”
阮今朝搖搖頭,嘖嘖道:“看吧,你總是這樣,所以杳杳才怕事的緊,京城與你一般大的世子爺有許多,調侃起來都互叫一聲小侯爺的,唯獨你,只會用世子來稱呼。”
這些難道他不知道,一個個都覺得安陽侯府遲早要給他那庶弟。
“可說破了天,你不過是比常人怕冷,生病多躺幾日罷了,安陽侯府難道還不能金尊玉貴的把你養好?”
阮今朝斜撐著桌案看他,“阿簡,你得先看得起你自個,你身邊的人才會對你有信心的。”
“杳杳骨子里頭是有股子韌性的,瞧著唯唯諾諾過度,不過是害怕給你惹事,怕你有個一二,難道你真想前人栽樹后人乘涼?”
“你那庶弟,我沒見過,聽賀瑾提過,扶都扶不起的阿斗,又被你丟到外頭去進學了,可見留著京城就會讓侯府顏面掃地。”
阮今朝目光淡淡的,笑意更深,“當然,亦或者你早就想好了退路,扶持十三,給賀瑾鋪路,這樣沈杳會被善待,十三他日登基也會替你照拂安陽侯府,至少照拂你的爹娘。”
“不過。”阮今朝笑意玩味,“你可別來指望我。”
她大概知道沈簡的想法,透支自個命替周圍人布局,他功成身退入黃土,大開侯門邀請八方來客吃他的喪宴。
只要好處給她的多,倘若日后沈杳、賀瑾出事,她定然不會袖手旁觀。
“我最是個不靠譜的東西,沈小侯爺難道不知道?”阮今朝端起湯藥,“喏,喝藥吧。”
沈簡端過她手里的藥碗搖了搖,丟到一邊,“喝什么,我又沒病,就是太累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反握住姑娘的手,“養病無事,因此反思了下,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很不好?”
阮今朝哎唷了一聲,搖頭晃腦嘖嘖嘖幾聲,“來,讓我聽聽你怎么自省的?”
她拍拍沈簡的肩頭,“成日想這些沒用的做什么,眼下最重要的是十三的儲君位,沒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。”
她說著,嘆了口氣,捏了捏他的肩,唇|瓣翕動,“至于你我之間事,日后總有機會再說。”
沈簡眸子一縮,幾乎是下意思覺得阮今朝知道他也是重生回來的了。
就聽姑娘口氣惡劣,“你給我收了多少爛尾我心中清楚,我替你當了多次刀我也小本本記著的,到時候咱們慢慢算,看看是我打你,還是打死你。”
說罷,阮今朝站好:“反正你現在就給我好好養病,沒病就起來出去溜兩圈,這里坐著有屁用,對了,那破藥也少吃,你爹娘恐還被你瞞著,當心我去拆你的臺子。”
她淡淡道:“可以和人玩命,但不能玩自個的命,清楚嗎?”
沈簡望著她的眉眼,許久點點頭說了個好。
手卻被姑娘握住,阮今朝拉著他起來,“你這院子上次我還沒逛完,你陪陪我出去走走如何?”她略帶嫌棄,“我感覺你都發霉了,出去散散味道。”
佟文見著阮今朝將幾日不出門的人攙出來,簡直都想上去給她磕頭了。
血不是白吐的,沈簡到底是傷了元氣,走了兩刻鐘就累了,回來一碗藥下去,瞌睡就徹底來了。
見給他蓋被褥的人,沈簡道:“我睡了你在走。”
“好。”阮今朝坐在他旁邊,握住他的手,“睡吧,我在這里的。”
姑娘安靜的坐在床榻,目光飄到窗外,不知再看什么微微噘唇。
沈簡望了她一眼。
他想,這個姑娘他是很想好好補償的。
感覺手被用力握住,阮今朝回神,抬手輕輕拍著他。
就像是在哄著他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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