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反應過來的佟文,捏著橘子對著那頭打球的人罵罵咧咧。
“那個不長眼的亂打呢,活膩歪了,看不清楚這是安陽侯府的世子爺嗎!要死了還是不想活了,我家世子爺腦袋也敢動!”
柔和低沉的語調響起。
“有沒有事?”
賀琴也被砸了個好,正被被丫頭扶著。
聽著這聲本以為是沈簡問她的,正欲抬眸說話。
卻見沈簡把著阮今朝的肩頭目帶擔憂。
阮今朝有點懵懵的,下意思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在看落到草地上的兩個球,什么都明白了過來。
看沈簡蹙眉,她忙問:“你怎么了?”
沈簡捂著后腦勺,非常實誠,“我有點暈。”
阮今朝趕緊把他攙著,難得手足無措了下,“勇、勇叔快來,沈簡、沈簡好像腦子被砸出事了!”
勇叔看阮今朝把著沈簡腦袋使勁晃悠,呀了一聲,“姑娘你別晃啊,一會兒腦花散開就成傻子了!”
回到帳中,被一頓揉搓后,徹底蘇醒緩過來的沈簡,睜眼就見靠著床頭,撐著下巴看他的阮今朝。
阮今朝看他醒了,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見他瞳孔收縮能視物了,長長嘆了口氣,“沈簡,是不是傻啊,拿著腦袋去擋球。”
沈簡都還沒說話,阮今朝就戳著他的臉嘖嘖,“還這般不禁打,居然就暈了,沈世子你好丟人啊。”
說罷,她點點他的鼻尖,示意他去看小桌子小山似的禮盒,“喏,不過你人緣挺好的,不少人給你送滋補的東西來。”
沈簡腦子還有點暈乎乎的,掃了眼著實無奈,“你胡亂收什么禮。”
阮今朝很認真,“沒亂收,我都細細的看了,和咱們一條船我都要了,難得給人家一個送禮的機會,還有些我瞧著喜歡的也要了。”
沈簡被她這話逗得哭笑不得,抓著他在自個臉上指手畫腳的手,輕聲說她,“你喜歡就要了,然后我去給你還人情。”
阮今朝答非所問,“沈簡,你干嘛給我擋啊?”
阮今朝著實看不起他,戳戳他軟呼呼的俊臉,一大老爺們的臉摸著比她的都舒服。
她很看不起的道:“沈大少爺,就你這小身板,兩個球就砸暈了,再說了,那球本就是朝著我來的。”
京城的人看她不順眼,那是什么陰損招數都會使出來,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。
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,也不知這群人為何就那么咄咄逼人看她極不順眼。
沈簡望著她略帶憂桑的眸子,抬手拂過她的眉梢,柔聲道:“你若擋住她們說你野蠻粗鄙,你若不擋她們笑話你將門犬女,前后無路,到還不如我給你擋了。”
大抵是阮今朝太過優秀了,讓京城的女子都是自愧不如的優秀,因此才成為了所有姑娘嫉妒的對象。
阮今朝聽著沈簡的話,也難得露出一抹落寞的委屈。
是呀,不管她怎么做,京城的人就是厭棄她瞧不起她,覺得她是鄉巴佬,前世名聲掃街她可以怨恨是沈簡,可這輩子呢,這些人還是厭棄她如此。
說一點都不在乎肯定是假的。
“不高興什么?你不也覺得她們都是矯情貨色嗎?”沈簡坐了起來,握住她的手,“不喜歡你的人,你也不要喜歡她們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