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今朝噗嗤笑了出來,沈簡看她還笑的出來,湊到她面前,目光已有些逼人。
阮今朝莞爾輕笑,“肚兜這東西,能和我撞得姑娘一抓一大把,難不成全天下就只有我阮今朝能穿這款式的?”
她斜眼看著肩頭的小紅痣,伸手拔下沈簡的白玉簪,而后落在小紅痣處,輕輕的一挑。
沈簡抓著她的手腕,到底是晚了半步,擰眉斥她,“你做什么?”
小紅痣變成了一滴鮮血,阮今朝歪著腦袋,看著沾著血跡的簪子,笑意更甚,“這樣不就好了,一個賀瑢還能把我弄翻船了?”
她將沾著血的簪子隨意一丟,眸色滿是無所謂的笑意,“改日陪你一根新的。”
沈簡頓時心頭哽住,“你還真是……”
“真是什么?”阮今朝湊到他跟前,雙手抵著他的肩頭,眉眼彎彎,“難不成世子爺不信我,真覺得他能把我給睡了?”
沈簡抬手摟著她,眉目微寒,指腹在她腰間輕輕一按,“若他說你這里也有一顆小紅痣,你也這樣?”
他指腹朝上,落到她的蝴蝶骨上又是輕輕一按,“這里呢?”
阮今朝兩手環著他的脖頸,輕點他的鼻尖,“這些地方不是只有世子爺才看過嗎?”
感覺月要間的手一用力,她順勢將男人按到床榻上。
“世子爺和賀瑢爭風吃醋做什么,你不僅見過我穿蜜合色繡著荷葉的,不也還看過我穿水藍色,白色水紋的?”
“我哪里看過!”沈簡撐著床榻上,冷冷道:“我就等著你美人計翻船。”這人恃美行兇從前世用到今生,若不止損,遲早陰溝翻船。
“那我記錯了嗎?”阮今朝指尖在他心口打了個圈,眸色越發動人,“雍州我讓你幫我拿肚兜的時候,你不是說那件水藍色沒找到,只看到翡翠色的嗎?”
沈簡瞪她,“阮今朝!”
阮今朝拍拍他的臉,戳他眉心,“雍州時候,世子爺同我晚上胡鬧的時候,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,怎么,世子爺舒服了就不要我了?”
她手指落到沈簡肋下三指的地方,“你這里有痣我也記得。”
沈簡只想把她推開,阮今朝笑意更大,揉揉他的臉,“好了,不逗你了,我沒和賀瑢睡過,我就只和你同床共枕過。”
阮今朝坐著他膝頭,理了理衣襟,慢慢悠悠整著系帶,紅唇微抿,“他說這些話,你怎么不給我打死他?”
“你敢玩火就別怕被燒。”沈簡扭她臉,“你可知賀瑢昨個在我跟前都說了些什么?”
阮今朝好笑,“那你說給我聽聽,我看看他騙了你那些?”
沈簡嘲諷,“就是聽著惡心,真假我還能分不出來,就你這瘦細細的竹竿,能有什么風月。”
“竹竿?”阮今朝弄系帶的手一頓,抱著他的腦袋心口一壓,“喏,那你仔仔細細看看呢!”
沈簡臉噌的滾燙,一把將人推開,連連后退,著實沒料到她這舉動,話都磕巴兩下,“阮今朝!你,你不知羞!”
阮今朝被沈簡踉蹌的舉動逗的垂床,“你裝什么純情!”
沈簡指著她,“你,你有辱斯文!”
看她笑的花枝亂顫,沈簡又氣又羞,“阮今朝,你、你能不能姑娘一點!”
阮今朝仰頭大笑,喉頭的小舌頭都能看到了。
她笑的肚子疼,“姑娘一點?沈簡,雍州你爽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!哦,你想提了褲子不認人嗎?”
沈簡咬牙,“阮!今!朝!”
外頭盛餃子的勇叔被沈簡一嗓子叫的撒出去兩個,伸頭去看,唏噓起來,“哎喲我去,這怎么又開始鬧了。”
沈簡氣急敗壞走出帳子,忽而想起正事還沒說,深吸了口氣又走了回去。
勇叔迷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