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今朝忙跳下桌子,還把膝頭給磕了下,呲了一聲,急忙解釋,“伯母,不是你看到的那樣……”
蘇氏驚駭的目光落在兒子臉上,看兒子一副風輕云淡望著她,倒像是一副要她給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說法。
隨即僵硬的轉身,走出去了。
阮安玉和沈簡都沒看明白蘇氏要做什么。
卻見她又默默走了回來,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地上。
“我不知今朝也在,就只做了你的,下次母親會記得多預備點……”
丟下這句,蘇氏扭頭簡直算落荒而逃了。
佟文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張望,生怕蘇氏進去瞧著什么不該看的。
剛剛他通稟了兩三聲太太來了,這兩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,明明素日都是耳力極好的,也不知是不是在里面又打起來了,蘇氏是瞧著沈簡挨打,肯定是要淚淹阮今朝的。
見蘇氏出來不可思議的神情,佟文當即捂臉暗道完犢子了,還是走了過去,多嘴問:“太太您這是?”
蘇氏飛快鎮定下來,捏緊了手中的汗巾子,一向從容柔和的臉上露出嚴肅,她甚是慶幸剛剛沒讓丫鬟婆子陪著進去。
倘若被瞧著了,阮今朝這姑娘的名聲可怎么辦……
沈簡著混|賬小子太胡來了,圍獵這種都是人的地方,又是這種小帳子,是能做那種事的地方嗎!
倘若聲音傳出去一二……
后果她都不敢去想!
蘇氏盯著佟文,示意他到邊上來。
她壓低了聲音,“你是世子爺最信任的人,也是我和侯爺最信任的人,日后世子爺若是在單獨和今朝說話,誰都不許進去,明白嗎?”
佟文暈了,完全不知蘇氏在說什么,“誰都不許進?”
蘇氏看佟文傻兮兮的德行,覺得他八成除開熬藥勸沈簡吃藥以外,完全沒把沈簡的私事放在心上的。
她耐心和佟文講,“你的月錢以后翻一倍,好好照顧世子爺,倘若日后再有人來找世子爺,世子爺若沒有讓進,即便是侯爺都要攔住,明白嗎?”
佟文內心是不明白的,不過聽著漲月錢當即點頭,笑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,“是,我都記住了。”
蘇氏看佟文那笑嘻嘻的樣子,非常艱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,“你雖是世子爺的跟班,但在我心中,和世子爺都是一樣的,不能老知曉的給世子爺熬藥還有勸他吃藥,也要關心關心他的其他事情。”
佟文覺得蘇氏這話說的模凌兩可,還是點點頭。
世子爺初開吃藥需要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,其余的事都做的很好的。
里頭。
阮今朝和沈簡看著地上的孤零零的食盒,對視一眼,都是撲哧笑了出來。
“沈簡,你娘這也……這也和沈杳太像了。”
“我妹妹不像母親像誰?”沈簡也覺得母親好笑,他還以為蘇氏估計要嚎一嗓子,或者直接撅過去的,居然直接扭頭跑了。
阮今朝過去,拎著食盒,毫無窘迫,“勇叔還做了飯食,讓我給你提過了,他還讓我給你帶句話,說什么上次的話就當他是放屁。”
沈簡哼了一聲,小模樣頗為記仇。
阮今朝覺得他就是欠揍,問道:“勇叔到底同你說什么了?”
“想知道?”沈簡同她走出去,替她將頭上的竹簾掀起,“一千兩,我就都告訴你,如何?”
阮今朝白他一眼,“說事就說事,你談錢就不厚道了,我很窮的。”
用過了飯,阮今朝見沈簡搖著的扇子,就道:“你這扇面畫的挺漂亮,送一柄給我如何?”
沈簡放下茶盞,掃她一眼,“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?”
阮今朝湊過去兩份,“你送我一把唄,我瞧著你這畫挺好看的。”
有錢不賺是傻的,更別說她手上還有個沈簡的扇墜,剛好湊個一套,在叫個高價,總有肥羊愿意給錢來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