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三兄弟屋漏偏縫連夜雨,悲慘的下場如風吹過整個圍獵場。
阮今朝見佟文在外頭站著,咦道:“你們來做什么?”
佟文甩著手里扯的狗尾巴草,“探病啊,世子爺臥床的時候,您家三位表哥趕飯點的來,這不是該投桃報李了嗎。”
阮今朝:……
沈簡真是太記仇了。
里頭三罵一節節敗退的謝家三兄弟聽著表妹來了,都是哼了一聲,剛剛呲牙咧嘴的神情蕩然無存,笑的柔和極了。
走進去的阮今朝,隱約都還能聞到空氣中的硝煙。
沈大世子搖著他的折扇,嘖嘖嘖道,“我看三位都有氣力和我說俏皮話了,應該能拿著陛下御賜的鏟子,去把漫山遍野的坑都給填了。”
提著這出謝家三兄弟都想撞墻,三兄弟明面說著不能欺負病人,轉頭各挖各的坑,眼下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“你能不能少說兩句。”阮今朝睨他一眼。
沈簡低笑著閉嘴,端著茶盞挑眉看謝家三兄弟。
阮今朝瞪他,“你還鬧!”
她轉頭笑著看謝家三兄弟,“前日謝謝三位表哥替我出面了。”
“應該的應該的!”謝宏美就道,他扭了腳。
“不礙事的,既然是你兄長,自然不能讓你被人平白污蔑。”謝宏言說著,摸著被打破了額頭。
謝宏瞻比較慘,被砸了腦袋,本來今個都能起身了,和沈簡唇槍舌劍幾句,腦袋都要氣炸了,因此沒有氣力安慰小表妹了。
沈簡探望了這三個給他找事人,就先一步離開了。
他一走,阮今朝就道:“他就嘴皮子利索,你們和他犟什么,氣得還不是你們,若是不想見他,就隨便找個由頭不要他探病就是了。”
謝宏美咬牙,“他千萬別栽我手里了!”
謝宏言掐口無遮攔的小弟,溫和看表妹,“你別誤會,我們不顧同沈世子說些朝局見解,意見有所分支,并非口舌之爭。”
阮今朝看他們三個,“可是沈簡給我講,你們老去煩他修養,他都睡不好,你們這樣不對的,他身子骨不好,你們不能老去煩他的。”
謝宏言、謝宏瞻、謝宏美:!!!!
這狗東西居然背后告黑狀!
謝宏美跳起來,“我們沒有!”
阮今朝點點頭,順著他們的話說:“好,沒有,但是以后不行了,他身子骨不好的時候喜歡睡覺,睡不好就修養不好。”
若不是被謝家三兄弟鬧的不行了,沈簡肯定不會和她抱怨的。
謝宏言、謝宏瞻、謝宏美:……
狗東西!還賣慘!
***
露黛爾的舞姬班子著實受歡迎,還有不少姑娘來求學的。
阮今朝見跟著小舞姬,學得四肢越來越僵硬的沈杳,就覺得她好笑。
露黛爾胳膊肘戳阮今朝,“小乖乖,你看看這些姑娘多賣力,再看看你,我聽說京城每年入秋的時,有什么比舞大會的,你看沈二姑娘學的多賣力!看看你,不是,我怎么感覺你胖了?”
“不可能,我不可能胖。”阮今朝啃著糕點,“對了,你之前不說還有什么驚喜要給我嗎,在哪里?”
露黛爾故意買了個關子,眨眨眼,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你,所以才不敢說。”
阮今朝白她,“你要把我娘弄來,我會生氣的。”
“你娘那小膽子,就比沈二姑娘大點吧,你是你家最兇的,你爹都不敢和你對著干,你娘我借給她膽子,她都不敢忤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