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壓低聲音吼道:“佟文!他們在里面做什么!”
佟文啃著兔子肉,“我那里敢管的。”
賀瑾:!!!!
這就是安陽侯府月例最高的下人,能說出來的話!
阮今朝晚間回到帳篷,就看素日這個時辰已經睡成蠶蛹的賀瑾,正等著她。
“怎么了?”
賀瑾看她,目光極其復雜,苦口婆心道:“阮姐,你和沈大哥注意點啊,有些事情可以做,有些事情你們得掂量清楚了。”
他支支吾吾,“雖然我無所謂的,可是你若有了孩子,日后和離起來,會波折叢生的……”
阮今朝和沈簡若真的直接走到那步,以他對二人的了解,倘若有了孩子,肯定不會一碗湯藥干掉。
他“喜當爹”倒是沒什么,反正一沒出力二不出錢,還能借著旁人的娃娃練練手,免得以后自個當爹了手忙腳亂。
可落到外頭眼中,那就是他的孩子,是賀家的血脈,就注定了阮今朝會被更加死的捆在京城。
即便賀家眼下都不喜歡她,可有了孩子,那一切都是變數了。
賀瑾搓了兩把臉,也覺得墻角聽的害臊,沈杳得撞見什么了,才能鼻血都嘩啦啦的下來。
那里不成,非得在沈杳帳子行這種事情。
“你胡思亂想個什么啊!”阮家一腳給他踹過去。
她冷睨著滿嘴放屁的人,“你見天能不能把心思給我放到讀書上,我告訴你,考不中進士我活劈了你,見天毀我清白壞我名聲,我和你大舅哥清清白白的!”
賀瑾被阮今朝打的滿屋子跑,最后把沈杳說的話抖了出來,臉上也紅的厲害,“你,你多少注意點啊……”
阮今朝欲死,狠狠掐了他幾下,賀瑾疼的嗷嗷叫幾嗓子。
“你問清楚成不成,你不問我,你問沈杳做什么,她逮著半截就開跑,腦子又想的簡單,你自個腦子添油加醋都想了什么啊!”
賀瑾覺得,他已經算朝著非常好的地方想了,看阮今朝要過來的巴掌,嚇得捂頭,“我錯了我錯了……”
最后擺正態度的賀瑾,再聽完阮今朝的話后,頓時沒繃住笑出了聲。
“沈大哥被非|禮了?沈大哥居然被強親了?”賀瑾眼淚都笑出來了。
“我知道京城許多姑娘都喜歡他皮相,不過陸家這位姑娘是真的勇猛,你今日要是進去晚些,沈大哥是不是都被扒光了?”
阮今朝也很贊同的附和,“陸繁估計對沈簡,是真動了強來的心思的。”
她都進去了,沈簡都把她推開了,都還敢朝上貼,真是個女流氓。
她想著沈簡呸呸的模樣,就忍不住笑,“你沒瞧見沈簡那樣,恨不得一根繩子吊死得了,拉著我一個勁解釋,關我屁事,又不是我被輕薄了。”
賀瑾著實笑的不行,沈簡哪里是氣被親了,是急被阮今朝看到了誤會了。
他笑夠了還是提醒,“這事你就別朝外傳了,沈大哥臉皮薄的很。”
阮今朝看他,“可我都告訴勇叔和司南,你剛剛沒聽到他們的笑聲嗎?你細細聽,現在都還在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