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妃一直沒有說話,沈簡也靜靜的坐著,馬車徐緩的行駛著,二人都無聲的靠著馬車壁坐著。
直到馬車再一次停下,柔妃才看沈簡,淡淡地說:“我知道這條路很難,會付出很多代價,你多多小心,務必謹慎,若有我能幫你的,你盡管直言。”
垂眸沈簡看柔妃,似不明白話中意思。
柔妃拍了拍她的手,抬頭說:“今朝頭上那根象牙簪花很襯她。”
她握緊了沈簡的手,眼眶泛著酸,“好好的,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阮今朝本就是這場荒唐賜婚最無辜的犧牲者,前面十九年謝家從未在人前提起阮今朝名諱一句,甚至都不會專門送些東西給千里之外的她,就是懼怕她被京城的人記住,從而被天家想起來。
到底是躲過了初一沒有躲過十五。
賀瑾與阮今朝婚后始終姐弟相稱,這門婚事遲早會分道揚鑣,屆時阮今朝一時能回邊塞,但保不齊李玕璋還是會打她婚事的主意。
阮今朝不是不喜歡京城,是不喜歡京城有些人有些事,但她和沈簡在一起的時候,是發自內心的高興,這一點她很肯定。
再說句過分的話,若是阮今朝在邊塞真的有心愛的男子,何至于拖到十九歲都未曾嫁人的。
沈簡看著柔妃,柔妃捏緊了他的手,“不必解釋,不必瞞我,我只一句話,事未圓滿,勿要過線,否則旁生枝節,落人手柄。”
半晌沈簡才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他想,他應該是栽了。
可阮今朝呢,她想的還是回邊塞。
這個姑娘看著如同小太陽一樣,內心是很涼薄的。
所有的人,都來與他掀開天窗說亮話。
可只有他清楚,京城的一切,與她而言,或許都是鏡花水月。
***
眨眼間,京城的酷暑而至,阮今朝即便是在京城生活了兩輩子,依舊不喜歡京城的夏季,不是熱,是燙,感覺大中午外面地都是彎彎曲曲的。
回了京城,沈簡不負眾望又給病了,拖了足足一個月才真的好起來,阮今朝看他能下地走了,調頭就把手里的事都給他甩了過去。
沈簡看阮今朝送來的一沓東西,望著還不走的司南,“怎么,還要吃點宵夜嗎?”
司南咳嗽了一聲,看跟前的人,有點欲言又止。
沈簡抬眸,“今朝又做什么了,她是不是拿著我世子印去什么地方亂蓋了?”
他總覺得阮今朝不肯還給他,就是憋著壞的。
“你不信她,還不信賀瑾?”司南是很了解阮今朝做事風格的,“她不會做殺自家人的事。”
沈簡嗯了一聲,復又低聲問:“所以,你到底要說什么?”
司南背著手,目光如炬的盯著他,“沈簡,你想娶玉玉嗎?”
沈簡翻東西的手一頓,而后看著他,目光平靜,“娶她?然后一言不合被你們兄妹一起打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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