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平方當沒聽見這夾槍帶棒的話,一臉慈愛的給沈簡招手,讓他過來。
他同柳玨笑著說:“你不明白的,他身子骨不好,若是病了是要受罪的,倒不是我不信你們兩個的身手,就是怕嚇著他了。”
柳玨收了劍,覺得孔平方好笑,朗聲道:“嚇著?您這話說的,青天白日的我能將您這寶貝學生如何了?”
“我是怕他突然怎么了,把你嚇著了。”孔平方很維護沈簡,“你來報喜的,不能報憂回去見你阮伯父吧。”
阮今朝從屋里走出來,就和柳玨道:“你別和先生犟了,他心中沈簡最重要,其余的人都要靠邊站的,別犟,犟就是你的錯。”
柳玨直直的看著孔平方:“我就好奇,柳先生在邊塞呆了幾年,為何從未提過一句與沈世子有關的話?”
孔平方笑呵呵道:“你也沒問啊。”
拳拳砸在軟棉花上,柳玨也難得多言。
入了屋子,沈簡就看素日挨著他坐的人,直接落座到了柳玨身邊,二人著實熟絡親密。
柳玨掃了眼桌上,“這些糕點怎么都沒有你喜歡吃的。”
阮今朝喝茶,“我無所謂的。”
孔平方住的是沈簡的私宅,沈簡又是日日都來,這里的下人自然都是按照這二人的喜好來準備吃食的。
她若是需要什么,吩咐一聲很快就有人弄來的。
且她又不是貪圖口腹之欲的人。
柳玨則道:“也不是先生素日愛的,看來都是沈世子喜歡的了?這待客之道倒是匪夷所思。”
“他就這樣的,你習慣就好。”阮今朝搖著小團扇,很認真的道:“京城的皇親貴胄都是這般的。”
沈簡盯著阮今朝,覺得她有什么臉說這種話的,手里的小團扇都是他送的。
倒是孔平方開口了,看沈簡,“哎喲,你昨個送我的扇子我給落到水榭了,你去替我拿過來。”
沈簡嗯了一聲,瞪了阮今朝一眼。
阮今朝磕著瓜子蹙眉,呸瓜子皮,和柳玨道:“見天小家子氣的東西……”
水榭之中自然是沒有扇子的,沈簡知道孔平方是怕他和柳玨掐起來。
自個望著湖面男人氣得不成,“我是缺她什么了,見天給我胳膊腿朝外拐!”
陪著的佟文也覺得,剛剛孔平方八成是故意把沈簡叫走的,恐怕也是害怕柳玨把沈簡怎么了。
看來這個柳玨還是個硬骨頭了。
他覺得惹不得那就躲吧,提議道:“世子爺,那咱們要不然回去吧?”
沈簡看佟文,覺得這人真的要賣了,拿著扇子敲他,“我回去,你給我搞清楚,這是我的私宅,要走也是我把柳玨轟走!”
“可咱們要是動了柳玨,夫人肯定要找我們麻煩的。”佟文又道:“萬一他故意出點事情,夫人肯定也要懷疑是我們動的手腳。”
佟文看暴躁了一天一夜的人,發自內心道:“還有,世子爺,有一點你不覺得很——”
“沈簡!”
阮今朝聲音傳來。
沈簡看過來的人,哼了一聲,“怎么,陪你柳表哥散步散到這里來了?”
“怎么會,他不喜歡這樣亭臺樓閣的,你帶著他去看看兵,或者出去跑跑馬、射射箭他肯定樂意。”阮今朝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