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家之中,阮今朝對槐嬤嬤的存疑,因為她高超的推拿技術徹底消散。
“老奴在宮中就是給太后娘娘捏捏肩捶捶腿的,夫人不要嫌棄的好。”
槐嬤嬤看爬在的阮今朝,“您這腰每日用藥酒揉揉的好,不然老了陰雨天會疼的,等著日后有孩子,更是不舒服呢。”
阮今朝覺得沈簡終于做了件人事,槐嬤嬤就問,“夫人以前可是用過什么藥?”
“我母親和婢女會替我每日揉揉,還有個什么藥膏方子,藥材簡單,就是工序有點麻煩。”阮今朝答話。
槐嬤嬤就輕聲道:“老奴來做吧,夫人只管安安心心,以后這院子老奴來替您守著。”
阮今朝坐起來,活想抱著她親兩口,自個動了動腰身,“我見您似乎與佟文挺親切的。”
“老奴以前是在世子爺院子伺候的,后面佟文被送來,他年紀不大,世子爺又煩他哭,就丟給我們這些老嬤嬤帶著。”
“這些年那些老嬤嬤都去莊子榮養了,老身是因為有次進宮遇到太后娘娘不舒坦,替她推拿了下,就被要了去,若是有什么要傳遞的,佟文都是來告訴老奴。”
阮今朝點點頭,而后道:“那你知道沈簡小時候的事嗎?”
槐嬤嬤只是笑,“夫人去問世子爺便是。”
果然是被佟文封了口的。
阮今朝也難得在問了,“您需要什么就同勇叔說,若是有侍衛鬧著您了,只管收拾。”
外面的勇叔也親自把一堆侍衛叫來吩咐,一個個挨著拍腦袋。
“聽到沒有,那嬤嬤是宮里御賜的,惹不得惹不得,誰敢去惹給老子回軍營養豬去!”
東雀被打嗷嗷叫,“你怎么不打司南!我見天跟著大少爺!”
說著勇叔一腳給他踹上去,“你還好意思提,再把人帶出去玩的找不到人,你給老子回去掃糞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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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阮今朝就帶著槐嬤嬤去給阮老太太和王氏請安。
阮老太太和王氏兩個人昨日被太后好好說教了一頓,都不敢在打這主意。
再看跟著的嬤嬤,都是對視一眼,倒是旁邊坐著的白氏還比較心安理得。
場面說了兩句話,阮今朝起身要走,就見槐嬤嬤突然開口,“昨日賀側妃攔路了夫人,二太太身為其母,教女不嚴,縱容小姑子欺辱嫂嫂……”
白氏根本不瞧槐嬤嬤,“我閨女是皇子側妃,何來欺辱不欺辱的,嫁的好是命,面子上同你主子客氣兩分就差不多了,到底尊卑也要知曉。”
自打賀纖嫁給了李明薇,她在京城日子不止是好了點,等著明年官績考核,老爺也能回京城來做京官了,娘家那頭的生意更是順風順水日進斗金。
槐嬤嬤只是慢慢道:“老身日后跟著夫人左右,也算賀家半個奴仆,昨日之事賀側妃必惹怒太后,牽連十三殿下,恐還會波及淑妃娘娘,您眼下該做的,是馬上進宮,安撫好賀側妃的情緒……”
白氏囂張的神情,隨著槐嬤嬤的話慢慢偃旗息鼓。
阮今朝見槐嬤嬤不說話了,才道,“那我就走了,三位慢慢說話,慢慢談。”
午后去了孔平方處,此前不少空缺出來,因著圍獵的事一直都沒敲定。
阮今朝到時,就聽梨梨背書的聲音傳出來。
沈簡見她來了,吩咐佟文守著梨梨,就讓她去旁邊屋子。
“眼下主要是兵部,吏部也有人員調動。”沈簡慢慢給阮今朝講著,把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告訴她。
而后他又道,“你想殺大理寺卿的獨女羅漪已定親了,對方是督察院錢御史女兒錢寶兒一直喜歡的少爺許玔,你到底是想殺人女兒,還是動這兩家人?不,是三家?”
阮今朝從后面環著沈簡,腦袋趴著他肩頭,略帶嬌嗔,“空出來的位置越多,不是越好嗎?”
“督察院可是十三觀政的地方。”沈簡好生提醒她。
阮今朝輕輕笑,緩緩道:“又如何?該死的人和他待著的地方不相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