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杳這小妮子花錢慣是胡來,出來玩沈簡給她的可支配的銀子不多,因此她買什么都要多想想,她一說今日花銷她全包,不要說賀瑾了,沈簡這位親哥哥,那小妮子都可以先不要了。
阮今朝狠狠的咬著果脯。
司南,你可給我爭點氣啊,不要把沈杳弄哭又被佟文打。
我給你找媳婦,你不要給我找事。
沈簡那是絲毫沒洞察阮今朝心中的土匪思想,想著都出來了,就都玩的開心便是。
徐州府雖小,中秋的燈市很是熱鬧,天燈一盞盞升到空中。
司南打著哈欠,拎著手里的小耗子,看那頭套兔子的兩個人。
這套出去的錢,都能買他娘一宅子的兔子了。
有錢人的快樂他不懂。
佟文就默默的在旁邊給沈杳抵著圈子,不管她套的好不好,都是鼓勵的話,跟著她身邊護著。
司南仰頭想死。
走到旁邊街頭小茶鋪要了杯茶水,又買了包瓜子磕著,把耗子丟在桌子上,聽它吱吱的鬧得慌,丟了幾顆進去頓時就安靜了。
最后,司南看足足套了兩個時辰,終于拎著一只兔子過來的沈杳,很服氣的給她拍手,“可算是套著了啊,不愧是沈簡的妹妹啊。”
沈杳癟嘴,不好意思道:“沒有,是老板看我不套著不走,送了我一只。”
“沒關系,明日我們再來!”佟文夸她,“剛剛二姑娘好幾次都差點套著了!明日我們來,肯定能夠套著!熟能生巧!”
沈杳點點頭,玩的非常開心。
佟文就是好啊,什么都隨著她!
她看司南哼了一聲,嘀咕,“小家子氣。”
司南抱著手,對她越發想打,“那簪子憑什么要二百兩,京城比它成色好的都比它便宜!”
“阮阮姐都說了,我喜歡想要買什么都成!”沈杳看佟文,眉眼彎彎,“還是我們家小佟好!”
司南看佟文,搖搖頭,“你也真有錢。”
“我又不是冤大頭。”佟文露出狡黠的笑道,“世子爺的賬都是我在管著,隨意在素日應酬的飯錢上動動手腳就行了。”
司南:……
沈杳想起什么,“對了,剛剛我們看著個漂亮的姑娘,手里也有只耗子,同我的品種好像一樣呢!”
佟文順著道:“那耗子貴,明日我去打聽打聽,要是公的就去配種。”
司南沒好氣的白兩個人一眼,“要傻傻一窩。”他起身,“回了回了,老子還要去賭錢。”
才超前走兩步,他看人沒跟上來,回頭去看。
“大乖呢!”佟文驚恐的目光司南送過去,歪著腦袋問他,聲音都不然的揚起,“南哥,耗子呢?跑了也得有個籠子啊,這這——”
他看空空的桌子。
司南哈了一聲,也是懵了,指著團空氣,“我剛剛就丟桌子上的,我還給它喂了一把瓜子呢,那瓜子皮就它吐的!”
沈杳哇的一嗓子就開始了。
“我的耗子,我的耗子!”
佟文腦子還比較現實,那跑的不是耗子啊,那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