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,終于從雍州忙完的賀瑾也回府了,抱著賬本就要來給阮今朝顯擺他賺了多少錢。
進了院子,就見司南示意他不要作死,賀瑾不明所以,走進去就道:“怎么了,今日侯府誰給你氣了?沈大哥沒把人給你掐死嗎?”
勇叔著實翻白眼,這死崽子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。
阮今朝看他,“人家老太太過壽怎么能見血呢,對了,后日你可有空?”
賀瑾感覺阮今朝不對勁,瞬間恭維的笑起來,坐的規規矩矩,“阮姐你有吩咐,我都有空。”
阮今朝:“那成,后日你陪我出去逛夜市吧。”
賀瑾指著自己,歪頭蹙眉,“我?我!”
“對啊。”阮今朝覺得他一驚一乍的,又道:“姨母說,陛下后日要微服出巡,你我裝裝模樣總是好的,對不對?”
賀瑾哦了一聲,點點頭,“對對對。”
李玕璋算是整個京城,最關心他們二人院中事的人了,每次見他都要含恨咬牙切齒拍他的肩頭,讓他加把勁。
次日賀瑾忙完回來用午飯,“一會兒你要去孔先生處吧,我同你一道去如何,我同人學了幾手,這次肯定不會輸太狠看了!”
雍州商戶眾多,牌桌上談生意的更多,他這次過去可是學了些胡牌技巧的。
阮今朝靠著貴妃榻,“我不去,你自個去玩吧。”
賀瑾哦了一聲,小心翼翼問:“是賬目出問題了?我記得沒做錯。”
阮今朝淡淡道:“我月事來了,想睡覺可以了嗎?”
賀瑾:……
私宅之中,沈簡早就站在府門候著了,見著下來的賀瑾,繼續看里頭。
賀瑾道:“阮姐月事來了,說的不舒服,就不來了。”
沈簡露出不可能的眼神。
賀瑾躍躍欲試:“走啊,我們陪先生推牌九去,我肯定不會輸了。”
“見天讀書不行,就想著打牌九。”沈簡看東雀,“今朝怎么了?”
東雀抱著手,哼了一聲,連個眼神都不給他。
沈簡:……
賀瑾又不傻,阮今朝的人不說內情,他大概猜都是二人吵架,又不敢去找沈簡的晦氣,只能去問佟文。
佟文更好奇,“你若是知道也與我說說,我請你吃飯。”
賀瑾:……
等著逛夜市日子一到,賀瑾那是把衣裳穿了個遍,東雀和銅錢挨個給他看那套好看。
司南在旁邊嗑瓜子,“出個門,你怎么比娘們還愛打扮。”
賀瑾哭喪個臉,“你知道外頭怎么說我的嗎,說的我和阮姐走著一起,阮姐就像是在遛狗。”
司南嘖嘖兩聲,“你有功夫換衣裳,不若想想怎么咬人的好,多咬幾次,就沒人敢說你了。”
賀瑾:……
等著出去,賀瑾那是一個勁在瞄李玕璋在何處,阮今朝則是沿途小攤子挨著看。
賀瑾靜靜的跟著,覺得阮今朝最值得夸贊的就是這點,即便把這條街都逛完,也最多花個幾錢銀子。
那些花里胡哨的店幾乎都是不進的,內里是個很能節省,很會賺錢持家的姑娘。
“你覺得這個簪子如何?”阮今朝拿著根小木簪問賀瑾,美眸滿是光亮,賀瑾心領神會,知道李玕璋可能在暗處看著了。
他同阮今朝一直沒孩子,李玕璋比誰都著急,還把他叫去宮里,扒光了里里外外讓太醫看了一次,最后給他賜了好多雜七雜八的藥丸,讓他回來繼續努力。
每次送他走,都要給他喝彩打氣。
——朕相信你的。
——賀瑾,好孩子你要覺得自己一定行!
——不要怕困難,你是在為國辦事!朕等你凱旋歸來!
想著李玕璋打雞血的模樣,他就覺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