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回到賀府,阮今朝看小狗狂吠發威的賀瑾,愣是沒有把笑給憋住。
賀瑾見她還笑,氣的聲音都飄了。
“姑奶奶,你做什么你告訴我一聲啊!”賀瑾跺腳低吼。
他捂著被掐青的臉,湊過去讓她看,著實見鬼,“你瞧瞧,沈杳和薛黛打架和有什么干系,沈簡,沈簡居然掐我,親自掐的!”
賀瑾捶胸頓足,“為了妹妹都能挽袖子打人了,打就打了,還給我扣屎盆子,我活該就是個受氣包了唄!”
阮今朝哈哈大笑,八成是佟文唆使又怕挨雞毛撣子,就讓沈杳說是賀瑾干的了。
賀瑾低吼了,“你到底做什么了,陛下今天都要瘋了,被沈杳哭的頭疼,還有佟文那嘴,開口就是穆厲欺負沈杳,陛下眼珠子一翻,差點背過去了!”
“司南和穆厲還在御書房打了一架,你那三個表哥見不妙去護駕,陛下好端端站在旁邊安全的很,被你三個表哥拉扯著,直接被推到司南和穆厲中間去了。”
“我都沒反應過來,佟文一嗓子穆太子要行刺陛下,殿前軍破門,就看陛下抱頭趴著地上,對他們說沒事……”
阮今朝笑的肚子疼,“你呢?”
“你當我傻!我扯著沈杳就躲桌子底下,佟文那缺德的,還趁亂摸彈弓朝陛下臉上去了兩下,御書房被砸了干凈,陛下鬼吼鬼叫誰都沒叫住,倒是三皇子來了,場面控制住了。”
賀瑾唏噓,“然后不知怎的,三皇子就被陛下大罵了一頓,說的他和穆厲有往來,穆厲也被罵了一頓,暫時禁足行宮了!”
“沒有了嗎?”阮今朝笑的不行。
賀瑾略微想,目光嚴肅兩份,“還有,皇后今日難得動怒,十三殿下帶著十七殿下去釣魚,結果十七皇子落水了。”
“皇后當場就要降罪十三殿下,連著太后的話都駁斥了回去,結果十一殿下出來給十三殿下做了人證……”
“但十三同我說了,他安排了小太監跟著十七殿下的,所以……”賀瑾目露驚恐,舌頭都差點咬到,“沈大哥和十一殿下,直接把屎盆子朝三殿下頭上扣呢!”
據說當時李明啟欲要辯解,李明薇直接捂著他的嘴把他推到旁邊,黃沙王恐把他拖向御書房。
御書房里頭,李玕璋聽完李明啟來找他,簡直都要感動落淚了,似覺得這兒子是來救他脫離苦海的,結果又把他帶上刀山。
賀瑾誒了一聲,“三殿下太慘了,本來身為皇長子不受重視也沒封號,還被拖來墊背,把太后、陛下、皇后都得罪了!”
阮今朝輕笑了聲,遞茶給他,“好孩子,今日嚇著你了,回去睡覺吧,明日放你玩一天,找杳杳去吧。”
賀瑾掃她眼,說:“杳杳?沈大哥不敢收拾你,對其他人狠心的很,杳杳回去直接被關禁閉了,耗子也給她沒收了。”
“佟文更慘,丟祠堂去了,你先回來不知道,佟文跪著求沈大哥呢,好久沒看佟文哭的那么可憐了。”
“旁邊黃沙幫著求情,還被扣了一年月例,我就過去看了個熱鬧,你瞧瞧我這臉,他掐的。”
阮今朝不解,“安陽侯府的祠堂,是什么地方的代稱嗎?怎么你和沈杳說著都是忌諱的很。”
賀瑾與她解惑,“安陽侯府極大,沈家是開國功臣又是皇親國戚,一舉一動京城都頗為關注。”
“若是家中有丑事,都是不會溢出來的,祠堂旁邊圈出了塊地,就是關押上私刑的地方,犯錯的侯府血脈,亦極得重視的仆從都會丟哪里去。”
阮今朝有點笑不出來了,“他對佟文怎么狠?”
“你當進出的宮牌誰都有的?”賀瑾看她。
他又道:“佟文還把咬牙嘴硬把摘月給保了,罰半個月禁閉,祠堂那處陰森恐怖的很,一日就給一餐,我還打聽了,還排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人去守著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