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霽見著過來的兒子,再看披著長發只著了一襲里裙的阮今朝,腦子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爆。
阮今朝下意思退了半步,腦子都白了半瞬,完全不知所言。
天爺,沈霽怎么會大晚上來這里……
沈簡上前,手落在阮今朝肩頭,含笑看沈霽,“父親深夜來訪,可是有要事?日后有什么還是通稟一聲的好,嚇著今朝,兒子會生氣的。”
說著,他伸手替阮今朝理了理衣裙,低聲道,“不認識人?叫伯父。”
阮今朝愣楞的望著他,不知他是如何說出這般坦蕩的話。
沈霽很快回神,哦了一聲,順坡下驢的極快,“是父親不對,今朝對不住啊,伯父嚇著你,下次肯定先通傳了再進來。”
沈老太太那日從沈簡私宅回來,差點沒砸了個院子,后面沈簡直接把話徹底說開。
直言,阮今朝同賀瑾和離后,他會八抬大轎將她風風光光娶回侯府。
阮今朝呼吸都有點不會了,直愣愣的望著沈簡,就聽沈簡道:“夜深了,外頭涼,你先回房睡覺,我晚點就回來。”
等著回神,父子二人已朝著書房走去。
司南正預備躺一會,佟文那一拳頭朝他太陽穴打過來,說不暈那是都是假的,次次放那人水,還次次蹬鼻子上臉了。
“哥!”
聽著這要死不活的一嗓子,司南被嚇的心口一跳,“該死的玩意,老子不死你心里不快活是不是!”
“沈簡他爹來了,他爹來了!”阮今朝使勁搖他,驚恐不已,“我看著他了,他也看到我了。”
司南一把推開他,一巴掌拍她腦袋上,“又不是沒見過,你鬼叫什么,怎么,又想起被人贏,嗷嗷大哭的時候了?”
阮今朝深吸口氣,努力遏制怒氣,而后著實忍不住,撲上去掐他,“該死的東西,每次和你好好說話都這賤皮子德行!我打死你!”
司南正憋著一肚子鬼火,“打死我?沒大沒小的死妮子,我看看咱們兩個誰給誰辦喪事!”
書房之中。
沈簡看完沈霽遞來的信函,“這信開過了,還有誰看過了?”
“這不是周小郡王這段時間,常找我問當初你二叔的事,我就突然去翻了翻箱籠,就給翻出來這封信函了,他常年征戰,重要的信函,會有特質的信封送來。”
“至于家書,給我的全是東拉十八扯,我有時候一忘,就給丟旁邊——”
沈簡打斷父親絮絮叨叨的話,“回我的話,您找到的這封信函,月姨娘是不是看過了?”
沈簡很直接,目光蹦出寒意,“倘我在京城聽到一絲一毫的信函的內容,我立刻弄死沈安,再把沈飛花丟到暗女昌館。”
沈霽覺得兒子誤會自己了,“不是,你會錯父親的意思了,你二叔當然既然和史鋒定下娃娃親,我怎會李代桃僵讓飛花去,我的意思是,你二叔會不會真的有子嗣活著的?”
“若是有,大抵也死在十七年前了。”沈簡冷冷道,“這信函放在我這里,父親最好把月姨娘的嘴封嚴實了,就當沒有這封信函存在過。”
沈霽不敢忤逆兒子,“好,父親都聽你的。”
沈簡把信函收好,黃沙砰砰敲門,“世子爺,夫人和司南打起來了!”
沈簡蹙眉,沈霽聽著司南也在,也跟著過去。
司南被阮今朝咬了口狠的,阮今朝也被司南掐青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