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玕璋語重心長,“十三是個什么心性,你比朕清楚,他日,若是他上的這個位置,外戚指手畫腳之時,是疏還是賭,是聽還是否?”
“若是意見相左對立,只需一句,沒有我們這些親戚血脈,你這皇位如何能來!”
“你呢,你沒有外戚,你什么外戚都沒有,朕若走了,你能自保嗎?你自來心軟,會是哪些瘋起來老鬼的對手?”
李玕璋把著李明薇的肩頭,“明薇,你太心軟了,朕說過你多少次,你永遠都不改!”
“讓你做掉你那些只會給你找事的外戚,朕知你怕你母妃難受,因此只是警告,亦或者不與他們往來。”
“但那一次他們真的要玩出命了,不是你去抗那罪過的,這些東西,都是你頭上的刀,朕現在給你做靠山,日后誰給你做靠山!”
李明薇心軟也就罷了,遇事永遠不解釋,任憑別人怎么想,一副我清者自清,你眼珠子看什么都惡心的性子。
李敢璋聲音打大起來,“你日后真的出事,十三會給你做靠山嗎!他現在連阮今朝都不敢忤逆,敢去忤逆阮賢,忤逆謝修翰,忤逆柔妃嗎!”
李玕璋當初的想法,是欲將李明薇交給太后撫養,這樣太后就會成為他最為可靠的靠山。
結果淑妃極其反對,甚至為了這個兒子,直接喝了絕子湯藥,撕心裂肺的說,第一個孩子都保不住,還要其他的孩子做什么,逼得他再不敢起這個心思。
李明薇小時候,還愿意被他抱著去太后那處撒歡,大了之后,怕淑妃不高興,也是極少去太后寢宮,好在太后對十三和十一兩個皇子都是一碗水端平的。
到底,也是因為他還活著的緣故。
“父皇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李明薇蹙眉。
李玕璋沉默,“現在我的話,你給我聽好了。”
“朕誰都要保,史鋒的血脈不能有事,阮賢若死,朕無臉下去見祖宗。”
“阮賢重傷,但前線已經封閉了消息,朕也秘密派人去診治,今夜這場戲,只是要阮今朝認為阮賢只是輕傷,朕要看她是否與前線聯系,是否會反出京城。”
“今夜全城宵禁,巡防營都是殿前軍,若是阮賢真給阮今朝,在京城周圍留下了人馬,那么就是害這一雙兒女,朕自然要把這些人都全部壓起來。”
“同時口諭從李芳而出,也能將大內嵌在深處的眼睛,拔幾雙惹事的出來,安陽侯府再不壓壓,日后你頭上懸著的劍就更多了。”
李玕璋目光幽深,目光幽深,“等著今年一過,明年開春,你就去前線領兵。”
李明薇目光一閃,“父皇……”
李玕璋咬牙,“閉嘴,聽老子說完!”
“只有這樣,朕才能給你軍功,把壓在阮賢身上的兵權,會要了他命的兵權,有個好臺階,好借口移到你手中,你是個聰慧的孩子,自然知道去了那邊,更應該做些什么。”
“你有了兵權,權勢有了加持,想來也足夠與其抗衡了。”
李玕璋嘆了口氣,一瞬間似乎老了許多,摸了把臉,“朕能為你,為十三謀劃的就怎么多。”
他膝下子女不少,但是真的讓他省心的只有這兩個,也是他認為,能托付山河社稷的不二人選。
奈何一個心軟嘴硬,一個外戚過于強悍。
“前線或許兇險,但你必須要去,不是為了朕,是為了你自己。”
李玕璋看兒子,“十一,我們誰都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么,所以,只能去猜,去謀劃。”
“如你所言,生在皇家從來沒有選擇,只有優勝劣汰。”
“那把椅子真的太冷,當你坐上去時,哪怕是你最親的人,你都不會去信任。”
“你知道早朝的時候,朕看到的都是什么,透過那些文武百官,是無數黎明百姓,但是他們過不了,朕也過不去嗎,隔著的每一個大臣,都是一座座你翻不過的山。”
“你要為了百姓和百官斡旋,要入他們的意,要給百姓交代,還要平衡朝政權勢,前朝后宮看似分開,實則一體、太后不是朕的嫡母,她不信朕,朕也不敢給她全部的信任。”
“所以啊,朕想了想好久,不管如何,與你留下個好兄弟,日后相互照應總是好的。”
李明薇怔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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