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今朝一修養就是半個月,院門緊閉,誰都不見,倒是司南被李玕璋叫去了幾次,都是詢問的前線戰況。
阮今朝呆在屋外單獨劈出的小院子中,靠著竹床靜靜躺著,長發為挽,青絲垂著,目之所以就是一巴掌的天空。
小胖難得站在圍墻上歪著腦袋看她,屋檐下那只鳥時不時叫幾聲今朝,打破沉悶的安靜。
聽著耳邊腳步聲,阮今側身朝靜靜道:“我不想吃飯。”
“我都出門了,你還窩在府邸做什么?”
聽著沈簡的聲音,阮今朝可算是張了眼,仰頭看他,“你可大好了?”
“不好全了,敢來看你,把病氣過給你,司南不捏碎我喂魚。”
“躺了半個月,醒了就想著你來瞧瞧你,你到是好,都不知道來看看我。”
沈簡拎著個食盒坐到她身邊,抬手將她抱在膝頭坐著,將她臉龐的發落到耳后。
他道:“嘗嘗,我專門給你弄得點心來,可是廢了我好大心血的。”
阮今朝無精打采靠著他懷里搖頭,“我不想吃,先放著,你不要動,讓我靠靠。”
沈簡抬手掀開了食盒,摸出塊糕點:“真的不要?”
阮今朝臉頰在他肩頭蹭了蹭,嗯了一聲,忽而鼻尖動了動,目光落到圓滾滾丑兮兮的糕點上,瞬間坐了起來。
她奪過來就啃了一口下去,緊跟著就掰開了糕點。
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。
酥殼瓜子酥。
是她最愛的糕點,奈何是京城才有的,阮賢為了她專門找人學的,在邊塞時,她屋子總是放著的。
前世阮賢死后,她就在也沒有碰過這東西。
阮賢做的很實在,滿滿的餡料,一個頂外頭三個,別人是小巧的方形,他省事,搞了個月餅模子來壓,也是為難他了,還去找了個方形的。
沈簡指腹在她眼尾拂過,“怎么,你父親手藝退步了?我冒死派人過去,本想要一封你爹的手書,你爹倒是利落,自個給你做了一盒子糕點。”
阮今朝哇的一聲真的哭了出來,把沈簡抱得緊緊的。
“這是爹爹的手藝,這是我爹爹的手藝……”
她做夢都不敢想,自己還能吃到阮賢做的糕點。
沈簡含笑拍著她的肩膀,柔聲道:“你父親的確受傷了,不過問題不大。”
阮今朝把他抱得緊緊的,發自內心,“阿簡,謝謝你,謝謝你。”
沈簡摸著她的發,“你好好好的,我就阿彌陀佛了,要好好吃飯知道嗎,我見勇叔都瘦了一圈了。”
他如同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她,摸著她尖尖的下巴,“邪了門了,你哥倒是還那樣。”
“他?”阮今朝哼了一聲,呸了一聲,“他才難得管我,用他的話說,反正不吃餓的不是他。”
沈簡揉揉她的腦袋,“怎么,感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