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還不來哄我!
“你幾歲了?”阮今朝伸手去抱著他,親了親他的臉,“好了,睡覺了成不成?”看沈簡還玩大少爺脾氣,“那成,你不睡,我自個睡去。”
沈簡翻身將她抱住,氣得不成,戳她眉心,“就知道威脅我,就知道欺負我,就知道給我惹事。”
阮今朝靠著在他懷中,雙手掛在她的脖上,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,“沈簡,真好,這樣真好。”
沈簡給她攏好被子,輕輕拍著她的背脊,“你高興就成,睡吧。”他親了親姑娘的臉頰,“我在的。”
他想要這個姑娘活的無拘無束,什么都不需要改,在他心中,阮今朝就是最好的。
因著五萬金的到來,阮今朝不怎么賴床了。
早起會陪著沈簡在后面走一圈,陪他用早膳,早膳后,沈簡就會去前面書房呆到中午,午飯都是阮今朝下廚,蘇氏和沈老太太小爐子上有好吃的,也會送兩道過來,阮今朝也多做了些回禮。
雖然見面少,但是來往卻不減,處處都透著對阮今朝的喜歡。
午后二人散步回來,沈簡就會靠著窗邊的小竹床看會書,阮今朝就坐在旁邊做些針線活,兩個人不吵嘴各自坐著自個的事,倒是一幅祥和景象。
時不時沈簡也會逗逗阮今朝,笑聲從窗戶傳出去,十安院難得多了些人情味起來,伺候的奴仆都替沈簡高興。
死氣沉沉了十幾年的院子,總算有些生機了。
蘇氏這日閑來無事過來看兒子,見著人要通報,叫了下來,“我就看一眼。”
這個時辰,沈簡都是在午睡的,兒子養病不喜歡她來看著,她都知道的,因此都是在他午睡的時候偷偷來看。
進了屋子,便是見兒子靠著貴妃軟榻上側身躺著,阮今朝靜靜在他懷中睡著,旁邊的凳子還放在了小框子,里面是給小狗做的小衣裳,還有心思的弄了小珠花裝點。
沈簡指尖輕輕在懷中姑娘眉眼走過,引得姑娘癢癢的朝她懷中躲,沈簡臉上帶著柔笑,只是將人樓的緊緊的。
聽著珠簾的動靜,沈簡捂著阮今朝的耳朵,以為是有錢進來玩了。
見著是蘇氏,做了個噓,拿了薄毯給阮今朝蓋上,替她將頭上礙事的簪子拔了,讓她睡得舒服些。
“母親怎么來了?”沈簡帶著蘇氏出去坐著,免得吵著阮今朝午睡,“我已大好了,都是今朝照顧的好。”
蘇氏被他攙著出去,母子寒暄幾句,蘇氏就道:“就是與你說說,你該去莊子把你夫子接回來了。”
沈簡就是覺得自個最近忘了什么事情,聽著蘇氏這一說,才反應過來,孔平方他給忘記了。
他抿茶問:“莊子?什么莊子?夫子不是在私宅嗎?”
蘇氏小聲,“孔先生知道你病得厲害哭的難受,今朝怕吵著你,結果你夫子非要和你共存亡,今朝嫌他,就把他捆去莊子了,我這輩子沒聽過孔先生爆粗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