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今朝!”沈簡捏著象牙小簪花盯著怒火熊熊的人。
鬧歸鬧,這簪花同那玉簪都算是定情之物,即便當時二人沒有挑破明言,都是心照不宣的!
沈簡氣急,“我就搞不明白,有什么不同的,你我現在兩情相悅,所有的一切都改變,阮家、謝家、沈家,十三都好好——”
阮今朝抓著個胭脂盒砸地上。
“這輩子你會開始對我好,難道不是害怕我謀逆,亦或者直接回北地嗎!你敢拿著整個安陽侯府發誓,說你沈簡至今為止,對我阮今朝的感情都是純粹不帶一點謀劃意味嗎!”
絕對有,沈簡最開始會耐心萬事依著她,就是害怕她直接跑路,因為她真想過要不要去前線找阮賢心思。
她最開始發瘋似的想的阮賢,就想著偷偷跑去看他一眼都好,到底是隱忍下來。
“我倒是很想知道,當初你說等我和離了,你我好好談談,你是要同我談什么?”
她冷看沈簡,“現在我明白了,沈世子當初其實根本就沒動心吧,是害怕我跟著柳玨跑了,壞了朝局的平衡,你就怕我打破你所有計劃!”
“難怪那日你非要跟著我去找柳玨!”阮今朝別過臉,“沈簡,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你,不管此前如何,我不會嫁給你的,你對我有過算計。”
她現在只覺得賀瑾那封信來的太及時了,否則,沒準她現在肚子里都有沈簡的娃娃影子了。
沈簡捏著手里的象牙簪花,輕笑了下,“今朝,你以為我要同你談這個?”
外面黃沙敲門,“大公子有緊急情況。”
沈簡說了聲知道了,看著不想理會他的人。
“阮今朝,是,我上輩子的確是怨恨你,明明你功夫那么高,為什么沒有拉住我妹妹,我妹妹會死,就是想要賀瑾堂堂正正的活著,前世沈杳死的時候,就是希望一切都在她的死上面結束,賀瑾死前也來找過我,讓我不要動你,阮今朝……”
沈簡看她,“朝朝,上輩子我想的便是,若一切安穩,我就帶你離開京城。”
阮今朝肩頭輕顫。
怎么可能。
沈簡也失笑,“你也覺得不可能吧,可我就是那樣想的……”
甚至在蘇氏說要給她議親時,他也只說晚些再提,至于薛黛,大約是薛姨父坐不住了。
他道:“我這輩子想了很久,我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,可能我上輩子就已經動心了,只是橫在你我之間的東西太多了,你我都跨不出那步,我死的又太快了……”
阮今朝叱他,“你閉嘴!”
沈簡一字一頓,“你要如何我都依著你,你我不是強扭的瓜,等我處理完手里的事,就會來給你爹娘提親,到時候我們在好好說。”
本就是忙里偷閑想要來看看她,倒是看出怎么個破事,怪他沒多想,賀瑾把東雀當奶媽子走哪里不撒手,他居然信了東雀說的他是回來替賀瑾傳兩句話話。
阮今朝表情極其復雜的看他,“你夢吧!就知道算計我!”
“不算計你,你會乖嗎?你沒坑過我,要打要殺我都隨你,這婚你休想賴掉!”沈簡看她,“若你知道我是重生回來的,你會歡喜的來告訴我,還是會離我遠遠的?”
“我自然會歡喜。”阮今朝脫口。
“然后呢,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理我!”沈簡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