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簡見著后面的柳玨全身都是警覺的冷意,拽著阮今朝的手怎么都不松,面沉如水,每個字都從牙縫擠壓出來。
“給我玩聲東擊西,背著我勾三搭四,那不能夠!我告訴你,除非我死了!否則你休想和柳玨拉拉扯扯!”
阮今朝盯著沈簡抓著她的胳膊,“放開。”
感受到阮今朝目光的冷厲氣息,沈簡下意思就松了手腕,俊臉板著,再次述說不滿,“你知道的,我不喜歡柳玨。”
糖畫忽而堵進了嘴里,沈簡只覺得甜甜的,就聽阮今朝道:“吃糖畫去,我要同柳玨說些話,你不要來打擾我們。”
沈簡:!!!
拒絕非常拒絕。
沈簡死握住阮今朝的手。
“玉玉,我看你如今不空,不若改日在聊。”柳玨并未走過來,只是站在不遠處慢悠悠的說著,嫌棄無比的掃了眼沈簡,扭頭就走。
沈簡覺得柳玨是比夏清淵還要難纏的人,阮今朝見柳玨扭頭走了,哎了一聲,頓時要追上去,看被抓著的手腕,一點沒有猶豫狠狠拍開。
“你別跟著我,自個兒玩去。”似乎怕沈簡鬧事,阮今朝語氣瞬間重了許多,“我要和誰走一起與你無關,你敢拿著對夏清淵那套對柳玨,我第一個弄死你。”
見人跑了,沈簡瞬間捏緊手中的糖畫,戰戰兢兢旁觀的黃沙小聲道:“大公子,可要卑職跟上去瞧瞧?”
沈簡抿唇,“有什么好瞧的,將我支開,就是為了和柳玨單獨相處。”
他看手里的蝴蝶糖畫。
也是,阮今朝如今的想法,大約就是想留在北地不想回去了,她還是在記恨他的隱瞞。
黃沙也不喜歡柳玨,“看看那拽的上天的德行,那官職還不是阮家破格給的,司南好歹是沙場真刀真槍拼出來的,大公子,要不是卑職帶人去悶他頓黑棒|子。”
沈簡見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的兩個人,莫名就來了氣,阮今朝明明當初在京城對柳玨不怎么搭理喜歡,如今倒是直接走在一起了。
謝婉對他的態度雖然一直溫和,但言語之中已經將婚事日后在說擺在了明面上來,司南就更別說了,論公事和顏悅色,提著阮今朝就差跳起來一巴掌拍死他。
阮賢那邊一副家里小事謝婉做主,大事司南做主,他在家里地位最低,就負責給小胖善后的模樣,還追著他問怎么就冷臉了。
他是知道阮家小院出來朝里走就是柳家小宅的,但兩家都沒怎么正式的往來,阮今朝回來,柳家人似乎還請過去吃飯,阮今朝直接給拒絕了。
如今倒是和柳玨有慢慢走進了,分明就是覺得柳玨是更好的改嫁人選。
對,沒錯,阮今朝如果上輩子沒死,絕對是要回來嫁柳玨的。
沈簡咬牙一口啃在糖畫上。
黃沙感覺不妙,“大公子,咱們是回程給夫人買東西嗎?”
“買什么?看不出來就是把我丟開,等著我興高采烈回來,就傳一句柳阮又重修舊好嗎?”沈簡深吸口氣,似乎想說什么,最后什么都不說了,臉色極冷的超前走。
“那,那怎么辦啊?”
滿心歡喜的來,世子夫人弄丟了,這回去沈霽、蘇氏不氣厥死過去?
換來的只是沈簡的一聲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