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菜上桌,穆厲掃了眼,“阮妹妹這是借我的花給我自個上佛呢?”都是他帶在身邊廚子做的飯食。
阮今朝認真極了,“哥們,你吃吃看再說,表面看著一眼,不代表我沒出力啊,才開始吃你慌什么,你還早睡早起了?你活得挺康健的。”
穆厲掃她一眼,正欲給她懟過去,倒是同他坐著的李明薇開口,“我見就吃著也無趣,不若玩行酒令吧。”
這要是一晚上就聽著兩個人掐嘴,他能死過去,穆厲那嘴極能叨叨,帶臟字不帶臟字都能說,阮今朝也是個逼逼能手嗎,惹急了問候你祖宗十八代。
不是他夸張,若沒人攔住,他倆能在這里陰陽怪氣懟個通宵。
“行酒令,我程國不愛玩這個,既是給我設宴,你喧賓奪主作甚?”穆厲白李明薇一眼。
他看坐著的兩口子,酒杯輕搖,“不若投壺吧,到底做東的是阮妹妹,那就和沈世子做東沒區別了,我聽聞你手里有顆珊瑚樹,還墜了上等的東海珠子,不若做個彩頭?”
沈簡:!!!
什么?
“來啊。”阮今朝開口。
沈簡按住她,湊過去和她咬耳朵,“乖乖,那是我小私庫壓箱底的物件,最貴的!”
“我投壺就沒輸過。”阮今朝拍拍他的手,看穆厲,“自然可以,不過入鄉隨俗,按照我們的規矩如何?”
穆厲點點頭,做了個請,“自然。”
謝宏瞻胳膊肘戳大哥,“一會兒咱們是投進去還是裝傻的好?我感覺表妹和穆太子今個大有死一個的架勢。”
謝宏言好笑,“投唄,你是喜歡投壺嗎?擺明了穆厲就是看上沈簡那玩意兒,就是要光明長大剜他的血,動不了今朝,氣氣沈簡,讓沈簡回去給今朝甩臉色,他這是曲線報仇。”
謝宏瞻搖搖頭,“我估摸表妹是不知穆太子投壺的厲害。”穆厲縮在行宮最喜歡就是自個投壺玩,他如今投的爐火純青,都是跟穆厲學了幾手。
謝宏言拍弟弟腦袋,“怕什么,要是我們把那珊瑚珍珠樹贏過來了,這給表妹添妝的物件不就來了,借花獻佛,表妹記得還是我們的好。”
謝宏瞻頓覺有理,臉上帶笑,“大哥,你太狠毒了,好歹也是咱們妹夫呢,那說好啊,你不要藏拙啊。”
被魚肉的沈簡看投壺的物件被拿進來,腦子轉的風快。
那珊瑚珍珠樹可遇不可求,定然是不能給穆厲拿走的。
阮今朝投壺厲害,勝算應該很高,他看竊竊私語的兩個謝家神坑,這二人若是贏了,知曉阮今朝喜歡,肯定也要找個由頭送回來,要是李明薇贏走了,就讓李明啟去哭回來。
這樣看來,穆厲贏得可能極小,問題不大問題不大,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。
只是——
半個時辰后,沈世子默默的摸著手帕擦汗。
這群人真的是嘴上說著投著玩,一個投的比一個專心致志。
果然謝家三個蛋湊不齊各個厲害能干,李明薇還一次投兩只入耳,穆厲把把最高籌,偏偏阮今朝適才失手了一把。
“沈世子輸不起了?”穆厲看沈簡要厥死過去的神情,饒有興趣,“我要贏了呢,不勞您送了,我親自上你府邸搬。”
他拎著酒壺自個斟酒,“是我狹隘了,原來您夫妻二人,今日是真心實意給我賠罪的,我自罰一杯。”
沈簡后面站在的佟文急的啃手,心里已經在想,要是今日輸了,她回去就摔的稀巴爛。
“追平了!”佟文忽而道,喜的拍手。
沈簡見投中的謝宏言,真想過去抱著他親一口,內心吐了口氣。
剛剛謝宏瞻不要臉說謝宏言不會玩,就讓他投著玩,若是中了就算他分籌,輸了就當給大家添個趣,結果這位大表哥還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。
沈簡心中大石頭徹底落下,謝家兄弟贏了,那就是他們贏了。
謝宏言說了句承讓就走回去,卻是腰間東西落下,他伸手去撿,阮今朝倒是咦喲一聲,“這就是當年我爹爹送你的滿月賀禮嗎?”
謝宏言摸著手里的玉佩笑笑,“是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