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想大方,你不知,如今我囊中羞澀極了。”謝宏言看謝宏瞻,眼底浮笑,“謝了。”
要神不知鬼不覺出去一宿,沒謝宏瞻幫襯他還真做不到。
謝家對子弟管束嚴苛,誠然他已多年沒有翻墻出去玩了,到底注意些的好,看著他的眼睛多的很,府邸看著和氣,一個個都是狐貍成精。
謝修翰對他始終有愧疚,并不知當初宗親族老那般凌辱虐待他,這些年什么都隨著他,大約也是想把他曾經的性子養兩份回來。
不過,謝修翰也是有底線的,敢拿著謝家名聲作死,能用筆戳死他,他那剛正不阿的爹能親自給他監斬。
謝宏瞻擺手,拒絕大哥親切的客套,“別別,我還是喜歡實際些的,說好的字畫記得給我抱來,少一副我都親自去找祖父告狀。”
謝宏瞻說著,就聽謝宏美叫了聲救命。
兩兄弟走疾步過去,就看狂奔過來的弟弟。
謝宏瞻氣得當即罵他,“唉喲,小祖宗,你今日能不能沉穩點,怎么多貴客,把今朝嚇著,我打死你!”
謝宏言扶額,看鬼吼鬼叫的弟弟,“你昨日贏了祖父二兩銀子,他就逮著機會揍你,你還趕著送上門了。”
“大哥,二哥,狗,有狗!”
謝宏美跑的風快,直接從兩個人中間沖過去。
謝宏言、謝宏瞻沒聽清,就見兩只狗子朝他們兩個沖來。
和謝老太太說說笑笑的阮今朝,聽著后面鬼哭狼嚎的聲音,回頭就見三個表哥狂奔過來。
謝宏美崩潰大叫,“祖母狗,有狗!”
謝老太太一巴掌給奔來小孫兒打到腦袋上去,“小兔崽子,你罵我什么?大過年的非逼我給你一頓瓷實的?”
謝宏美躲在謝老太太身后,害怕的哆嗦,“狗,家里有狗!”
謝宏瞻朝著姜氏背后躲,喘著大氣,扯著大伯母肩頭當盾牌,“大伯母,狗狗狗,有兩只狗!”
阮今朝看跳到走廊橫座的謝宏言,再看邁著小短腿狂奔的有錢、富貴,頓時笑了。
“你們跑什么啊,你們一跑,狗還以為你們在和它玩呢,他們不咬人的,可乖了。”
這兩只狗粘人,如今又得沈霽的喜歡,沈霽就當親兒子似的,時常抱著出來玩,這窩狗又是軍營里頭下的,阮賢親自伺候出來的,兩個親家公完全拿抱狗當練抱孫子。
姜氏也是哭笑不得,忙給阮今朝解釋,“他們三個被狗咬過,就是此前你來家里玩,這三個天不亮去給你買糕點,被一群狗追了幾條街,因此怕狗了,見笑了見笑了。”
姜氏看兒子,著實無奈,“宏言,你跳那么高做什么,能不能有點做哥哥的樣子,你表妹還在這里。”
大哥永遠沒個大哥樣子,外頭還端著兩份儒雅隨和,回府關門盡隨著兩個弟弟雞飛狗跳的鬧,讀書靠天賦不努力,收拾爛攤子的本事倒是練的出神入化。
謝宏言回憶被狗包圍的恐怖回憶,指著兩只狗,和母親發自肺腑,“太兇了,太兇了,比祖父都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