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霽打圓場,趕緊打原場,“剛剛我們說到哪里了?”
蘇氏干干的笑著,忙著接話,“說著進宮去謝恩呢。”
又幾句話,阮今朝聽著外頭說月姨娘來了,那臉上笑意頓時綻放,見她進來,主動招呼。
“月姨娘,我們好久不見,聽聞你以前在府邸主事過一段時間,我若是又不懂的地方去問你,你可要好好的教我。”
如今安陽候府掌家的對牌都送到她手中,這府邸內內外外都是她說了算,錢都在她手心攥著。
月姨娘忍著氣,“不知道四公子哪里惹得各位不悅,竟被趕了出去,既主子們不喜他,為何要讓他來一場羞辱?”
沈簡對月姨娘絲毫不客氣,火氣噌的出來,“羞辱?誰下誰臉子還說不清楚,戲本子都沒選好,這就上趕著登臺演了?”
他冷冷的說:“兩個主子,一個養的頭發長見識短蠢出生天,一個養的毫無規矩體統氣得人想打,我沒找你麻煩,你還喘上了?你真當這候府是早些年了?”
“今日世子夫人見家里人,瞧著你是三姑娘,小四的姨娘把你叫來掌掌眼,也算給你膝下養著的兩個姑娘少爺長點臉,我看你又是來裝瘋唱山門的,既如此,姨娘也不必多呆了,我看著心里不舒坦。”
幾句罵下來,沈飛花頓時坐不住,正欲說話,阮今朝開口,“世子爺昨個酒喝得多沒睡好,因此說話聲氣大了些,姨娘先回去吧。”
沈簡自不會拂阮今朝的臉面,自個端茶喝了兩口,瞧著還真有點那么像喝大了酒氣還在身上。
阮今朝余光掃了沈簡,手里的扇子慢慢轉著。
沈簡適才稱沈安叫的是小四,而且是下意思脫口而出,他有時調侃沈杳,也會叫聲沈小二,私下也會稱佟文沈老幺。
她恍的響起當年春獵,沈簡看著沈安和秦家女滾在一起的眼神,比起恨,更多復雜的情緒如今想想,應是恨鐵不成鋼。
月姨娘出了長壽院,看著在邊上腳尖提著小石子玩的沈安,狠狠拍他,“你你你,你就不能爭氣點?今日被轟出來,豈不是讓所有人都說你沈四公子不得侯府器重嗎?”
沈安滿不在意,并不覺得有什么,“姨娘,我都說了,讓你今日稱病別來了,大哥不過是給大嫂體面二字,他如今是炙手可熱皇子的夫子,以后的帝師,侯府下任家主……”
月姨娘跟著兒子走,不許他說喪氣話,“你死氣沉沉做什么。”
當年沈簡出事后,沈安就被沈霽專門找人教導,在兩年就單獨給了院子,母子壓根就被怎么親切,特別是三年前沈簡有把沈安丟出京城去了,也就過年回來兩日。
“我沒死氣沉沉,我只是看明白,你多學學我,你看,大哥不喜歡我,我就從不去他跟前晃悠,他讓我滾我就滾。”
月姨娘氣得半死,真的想給他一耳巴子,“所以你才被他送出去,我讓你求你父親把你弄回來,你你你……”
“大哥是想讓我考個功名當個小官有些固定銀錢,方便以后分家把我踹出去不回來找他要錢,我回來做什么?原本族學課業多的要死,他還隔三差五要詢問我學業,出去了還好些,雖聽不懂那些博學夫子講什么,至少他不會隔三差五派人來審我學問。”
“姨娘,我早就勸你別做無畏的事,如今大嫂管家,低調規矩些,你和三姐姐還能有口熱湯熱飯胭脂衣裳不缺,我你們就別指望了,指不定哪天就死了。”
月姨娘抓著兒子,“你胡說死不死的。”
“不是嗎?”沈安看她,“我們欠大哥一條命,大哥睚眥必報,遲早會要回去的,我是庶子,他是嫡子,都是兒子,前些年他病中掙扎一口氣來來回|回,不就是不想看我繼承爵位嗎?”
“你腦子讀書讀傻了,爵位到手了你什么沒有?”
“醒醒吧姨娘,爹不殺我,只是覺得留著我能激著大哥一口氣吊著世上,大哥活著我活著,大哥死了,我爛泥扶不上墻,爹也會過繼旁系的血脈來支撐侯府。”
“眼下大哥無礙了,我們的死活父親不會管的,你若無事,就給我收拾行李吧,左右我該回學堂了,我多活一日,你多逍遙一日。”
月姨娘氣得半死,見不理他超前走的沈安,“你就不能有點志氣嗎,見天死氣沉沉的做什么?”
“因為我有自知之明啊,我的命就是捏大哥手里的,今日沒死是他放過我,明日死了是早就該來的。”
看離開的兒子,月姨娘真想上去踹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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