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宮的馬車上,沈簡看阮今朝十分寶貝那袋子的東西,越發覺得里頭裝的東西不簡單,再次發問,“你到底拿的人家什么?”
阮今朝坐過去了兩份,小心翼翼給他看。
沈簡伸頭過去,當即跪在了地上。
孩子,里面居然是個小嬰兒!
沈簡整個人都懵了,話都抖不出囫圇個來,“我,我,你你你……”
阮今朝被沈簡這架勢嚇得不輕,“低調低調,噓噓噓!我偷得!”
沈簡顫抖著手伸手去摸那孩子的鼻尖,確定還有氣魂才回去半截,他壓低聲音,惡狠狠看著阮今朝,“我不知道你偷的!你偷得誰的!”
聲音將熟睡的娃娃驚醒,沈簡直接頭皮發麻,想去捂那孩子的嘴,又怕弄死,不捂又怕他哭鬧,凌空的手顯得無措。
誰知那小嬰兒嘴里吐了兩個小泡泡,對著沈簡笑了笑。
阮今朝抱著娃娃就道:“就是那個帶面具的將軍啊,就姓盛那個,這是他孫女,我乘其不備給摸走了,那貨不是要欺負我哥嗎,老娘看他還敢叫囂,我非要他跪下來給我哥磕頭叫大爺……”
沈簡捂頭,都想給阮今朝磕一個了,“祖宗,我的親祖宗,這東西你準備拿來做什么,人家怎么小!咱們做人還是有點良心底線,孩子是無辜的啊!”
居然把孩子裝著大口袋給捂了一路!阮今朝腦子里面都裝的什么!
阮今朝示意他抱孩子,目光嚴肅了很多,“你把這個孩子仔仔細細看清楚在說。”
沈簡聽著這話,就見小嬰兒脖子上掛著物件。
他用手指一勾。
正是佟文不離身的冰璃鎖。
沈簡瞳眸一縮。
不,不對,這冰璃鎖在半年前被穆厲搶走了,當時佟文還哭了一場大,說的要來程國把穆厲砍死,最后他給有錢打了個金碗,這事才算翻過去。
阮今朝看震驚的沈簡,就道:“對,我就是覺得,要么這個娃娃的爺爺知道佟文的所在,要么,這個孩子就是佟文的。”
“佟,佟文的?”沈簡差點咬到舌頭。
阮今朝點頭,“穆漫漫說,這個孩子是早產七月生的,正對的上佟文的情況,不管是不是,我反正都偷了。”
沈簡坐起來,下意思將阮今朝懷里的小女嬰抱了過來,手指捏著那枚冰璃鎖,小女嬰伸手要去抓漂亮的鎖,沈簡遞給了她。
阮今朝看抓著冰璃鎖的小娃娃,看著沈簡,“這個孩子出現的很詭異,我懷疑就是穆厲專門給我們的,他是想用佟文挾制我們什么。”
沈簡目光冷了下來。
阮今朝的聲音還在繼續,“不然你想,我怎么可能將孩子偷得出來?穆漫漫說,那個戴面具盛將軍同穆厲私交極好,這個孩子今日會進宮,是瓊貴妃口諭,說的要認這個娃娃做干孫女。”
“穆漫漫帶著我去看她,你想,這不是穆厲的授意,她還吃飽了撐的給我炫耀這孩子,連著裝孩子的布袋子都要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!”
隨即,阮今朝遲疑了下,“若是我多想了,我們確定完了,就把這個孩子還回去,若真的是佟文的,這個孩子我們就要保護好,只是真相揭開之前,不能告訴司南,我怕他會過激。”
沈簡看她,又看現在還是小可愛的小娃娃,“所以,你這話的意思是,這孩子誰帶?”
“你啊,難不成還是我了?”阮今朝奇怪的看他,“你天天沒事做,這萬一就是你妹妹的閨女呢,你是舅舅呢!”
沈簡拒絕,“我也有事!”他還要去搞謝宏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