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宏言說完這句話就靠回了軟枕。
那日他在窗外發生,忽而就看個東西落在地上給他撲騰。
嚇得他直接坐地上叫了一聲。
他起初還以為自個眼瞎了,見小胖習慣性的嘚瑟它的腳環,又看它翅膀下面幫著個小竹筒。
是沈簡的字跡。
二人借著小胖聯系,就在昨日,沈簡送的信紙說今日是個逃走的好日子,還有個穆厲前院的分布圖。
穆厲到底玲瓏心,極快就想通了一切,拂袖砸了桌案上的東西,“你就怎么想走?”
謝宏言看他發脾氣,火氣蹭的跟著起,“這里什么都沒有!”
穆厲已是第二次聽他說這句話,冷聲問他。“謝瓷蘭,我在你心底到底算什么?”
謝宏言指尖微動了下,并沒有做聲,而后看他,“穆厲,我不是你的男寵,我是大宜的首輔的嫡長孫,我不要被你這樣鎖起來做個掌心雀。”
穆厲踹了個圓凳冰著臉走了出去。
走出院子,穆厲望著陰霾的天,慢慢將怒火平息下去,吐了口濁氣。
罷了,他輸了。
葫蘆看不不歡而散的兩人,一個氣沖沖的人,一個憋著氣不說話。
素日也有冷臉的時候,謝宏言傲的厲害,次次都是穆厲低頭,反正穆厲不給他臺階,他就僵著。
他小心翼翼和謝宏言說話,“大公子,您是不是忒不人道了,昨個太子殿下親自給你敷藥,半夜起來了好幾次,早間又吩咐了小廚房給你做些愛吃的膳食,還把狗給換地方養了。”
謝宏言一頭栽床榻里頭,擺擺手,讓葫蘆出去。
***
沈簡和阮今朝觀察了小女嬰一宿后,徹底覺得,這小妮子就是佟文和司南的娃娃,二人本著穩妥,將那枚冰璃鎖給取走,在沒有確切之前,都不告訴司南。
司南內里穩重,佟文乖巧,這個小女嬰幾乎不哭不鬧,還會樂呵呵對人笑,對著沈簡十分的不吝嗇笑容和咯吱咯吱的笑意。
身為十拿九穩的親爹的司南對抱回來的小姑娘嗤之以鼻,正眼都沒有一個。
他吃著飯,看抱著小女嬰的阮今朝,著實恨鐵不成鋼。
“不是,你去大內偷得什么鬼玩意兒,你偷銀子啊,不然把穆漫漫綁了咱們去敲穆厲竹杠也不錯,這玩意兒誰要啊?搞死了還容易攤上事。”
倒是跟來的幾個侍衛對小娃娃非常的喜歡,東雀見小女嬰對她笑,戳戳他的臉,“這孩子應該不是皇室的吧,不然咱們都為圍起來,莫不是穆厲外頭女人的?”
阮今朝叫肯花卷的司南,“哥,你來看看,這小姑娘多可愛。”
司南排斥且拒絕,端著豆漿吹了吹,“你我都受夠了,你喜歡你練手吧,到底那里來的?”
“就那個為難的你的盛將軍的孫女。”
司南嘴里一口豆漿嗆出來,“啥?”
阮今朝道:“他有個體弱的女兒不怎么見人,原本說的是要給穆厲當太子妃來著,結果這突然就當娘了,應該是找的上門女婿,我可是為了你才偷得。”
也不知道是穆厲說的太復雜,還是穆漫漫腦子不靈光,說的磕磕巴巴的。
“你動人崽子做什么?”司南走過去直接把孩子扯了起來,“回頭咱們死這里就好玩了。”
沈簡看他抱孩子那架勢嚇得罵人,“你干什么!你別弄著她了!”
“你鬧什么,我抱阮今朝的時候,你還吃糖呢。”司南舉著小女嬰看了看,忽而神情憂傷了起來。
若不出意外嗎,再有兩個月,佟文也應該要生,可他還沒有將她找出來,生孩子是鬼門關,他是她的丈夫,一定要陪著她。
小女嬰被舉起來后咿咿呀呀的笑,似乎還想伸手去抓司南。
司南將她丟給東雀,“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就負責看著她,別弄死了。”
黃沙走了進來,“世子爺,太子東宮那頭來了帖子,邀請咱們四日后去做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