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簡記著謝宏言的話本是急著回去問佟文,結果被魏公公截住進宮看了程帝發了一下午的瘋,他說什么程帝一個字沒聽,程帝說什么他也一個字沒聽明白。
最后程帝安穩了,拉著他細細確定了八百遍穆厲身邊的人是誰,一次次都得到他無比肯定的謝修翰的嫡長孫幾個大字,趴著飯桌唉聲嘆氣。
他回來就急著去找佟文,司南抱著閨女手中旁邊,一副要死的模樣,“她在睡覺,你不要去朝她。”
邊上的東雀和云鶴,一個蹲著戳臉,一個面壁就差哐哐哐撞上去了。
沈簡目光落到司南手里,紅著眼睛樂呵呵啃著冰璃鎖的侄女,從她現在蹬腿開心的模樣,大約能勾勒出她剛剛是怎么哭瘋幾個人的。
司南也被閨女磨的想上吊,沈簡伸手就送了過去,靠著旁邊屋檐橫座坐下,搓了兩下臉,“她哭就罷了,佟文也跟著哭,勇叔也抹淚珠,搞什么啊,我還沒死就先練上了?”
沈簡抱著侄女笑著哄了小會兒,“這小妮子怕是性子隨佟文,佟文小時候哭的我都想咬舌自盡了,慢慢的長大懂事了,就會聽道理了,佟文現在不是很乖巧嗎?”
說著,沈簡舉著侄女搖了搖,“佟文哭什么呢,讓你那嘴不鎖門,好了吧,佟文一個人不知怎么給你生的閨女,你就想當她面把閨女弄死。”
東雀看他,“不是,沈簡,這小東西笑的時候佟文可喜歡了,她一哭佟文沒哄著,就和她吵起來,我理解她第一次當娘,但,真的,佟妹妹好像只喜歡笑著的閨女,一哭就不要了。”
沈簡想想,“請幾個奶媽媽帶著就好了,我們京城這邊孩子都是奶媽帶著奴仆圍著的,我也沒當過爹爹,你們問錯人了。”
“我侄女叫什么,大名回去慢慢想,來個小名兒。”
“讓佟文來吧。”司南道,“你今晚抱著他吧,我不行了,她太能哭了。”
云鶴哄了一場,現在都沒回府過來,插嘴起來。
“今朝不是說了嗎,只要和沈家沾親帶故,根正苗紅的都這哭唧唧的德行,沈簡喝醉了哭著要爹,沈杳說哭就哭,沈安也是個紅鼻子,還有梨梨,哭的鼻涕流,佟文不說,次次哭的給沈簡出殯似的。”
“你看那沈飛花,刻薄的很,還有那個薛黛,呸,見一次打一次。”
沈簡:……
沈簡抱著侄女讓司南跟著來,說了下穆厲那頭的情況,猶豫再三,還是把穆厲和謝宏言的事抖了出來。
司南怔住了下,隨即捂嘴笑的不亦樂乎,想要拍桌怕嚇著閨女,“那你慫個屁啊,直接去談啊,謝宏言那身價本來就高,既是給穆厲,那就得更高!”
沈簡:……
“今朝聽著不打死你。”
司南正色,“我此前就納悶,謝宏言怎么在老虎眼前走還相安無事的,感情是這樣,這樣說來,還是我們牽線搭橋了?謝修翰會不會氣死,不對,這事謝修翰肯定知道,謝和澤會不會直接開席?”
“謝修翰知道?”沈簡抱著侄女慢慢在屋子徘徊。
司南聳肩,“我沒證據,但肯定知道,不然現在咱們陛下的質問信都擺在程帝御書房了,謝修翰有點東西的,謝宏言還差點火候,這事能給他兜著的,只有謝修翰了。”
“不過,若是雞飛蛋打了,穆厲一句男寵就把他凌辱感覺,自己摘出來,他在京城就是顏面掃地了。”司南喝茶,“過兩日我去與他說說話。”
阮家他是以后主事,謝家謝宏言是主事,有些東西得談談。
“謝瓷蘭心中有底線,你不必去多管,又有今朝跟著,三個人都相互制衡著的,今日程帝已經問過我了,估計在過兩日,穆厲禁足解了,就要談正事了。”
“穆厲會不會和謝宏言談正事?”司南問。
沈簡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“謝宏言知道我們主要談什么嗎?”
“他好歹性謝,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。”沈簡說。
司南沉默了會,“那咱們就先按兵不動了,等著今朝和謝宏言都到齊了,我們在說,這些日子穆厲的兄弟姐妹,給周聞送禮宴請可海了去了。”
“朝臣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