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程帝捂著還隱隱作疼的鼻子,看跟前站著的兒子和阮今朝。
穆厲和阮今朝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,似乎都不信昨夜自己干了什么。
程帝目光去看沈簡,“沈世子,你們沒有在藏著什么人了吧?”
沈簡擺手,對著程帝的青鼻子莫名想笑,咳嗽一聲,拱手道:“絕對沒有,這個我敢給您保證,齊了。”
邊上站著的魏公公咳嗽一聲,“這瞧著時辰要早朝了。”
他在提醒下面兩個惹事的人賠罪。
阮今朝和穆厲以同樣的目光去看程帝,而后口氣眼神非常一致,略帶疑惑,“您大半夜來東宮做什么?”
程帝愣是一口氣沒上來,指著自己,“我,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行了吧。”
阮今朝干干笑了笑,“陛下,您這話說的太實在。”
穆厲都難得去看程帝,“龍袍來找你,還是你去找龍袍?”
程帝頓時委屈的小八字胡都在抖,指著兒子,“你,你好端端和人姑娘喝酒做什么!”
穆厲無視程帝的話,朝外頭吩咐,“去讓人將朝服拿到東宮來。”他看了眼屋子的人,“沒別的事要說,我就傳膳了。”
沈簡上前,“陛下,昨日……”
穆厲擺手,“他沒那么小氣,你們不都看著了,是他要打我和今朝才挨的嗎?先動手,打不過,還要人賠罪,沒這個道理,太丟人了,散了散了,給我父皇留點臉,別出去說。”
阮今朝點頭,很認同穆厲的話,“一定一定,我和沈簡嘴巴都嚴。”
說罷,穆厲嫌棄的看金狼,“我還以為把父皇打成什么樣了,還請御醫,那御醫也是今年沒積德,給人御醫包個大紅封吧,一把年紀大晚上還來給人堵鼻血。”
程帝很委屈,嘆了口氣,擺擺手,“那吃飯吧。”
想著一道吃飯,穆厲親自去叫謝宏言,沈簡看憋屈的程帝主動去與他熱絡招呼,“陛下,你鼻子還疼嗎?”
程帝見著終于有個人關心他了,“疼,兩拳頭全朝我鼻子打。”
“我扶您去吃飯。”沈簡掃阮今朝一眼,讓她不許胡鬧。
見人走了,阮今朝吐了口氣,扯著黃沙問經過,“你快給我細細講講我昨日都做什么。”
黃沙言簡意賅,“您做了我能出去吹一輩子的事。”
聽完的阮今朝露出呲牙的動作,摸了摸自己還沒落下的腦袋,黃沙看她不說話,以為她被嚇著了,正欲安慰她,就聽阮今朝吐了口氣,“先吃飯先吃飯。”
黃沙:……
卻是走出去,就見著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走了過來,阮今朝瞬間就不走了,這東宮敢穿的怎么華麗走來走去的娘們,那都得弄死啊,不能讓謝宏言看著心里不舒坦。
被簇擁這過來的人,正是當今的五公主穆瀾瀾,目光掃過阮今朝的臉,“喲,你就是我三哥的金屋藏嬌?模樣也不怎么嗎。”
阮今朝目光一沉,切齒冷道:“你孤兒嗎?”
這四個字的重量等同于你娘死了。
穆瀾瀾愣住原地,嘴里朝外飆的字眼全部碎了。
“怎么了?”
阮今朝見是謝宏言來了,笑了笑,乖極了,“和小妹妹打招呼呢。”
穆瀾瀾見著穆厲來了,當即道:“三哥,你府邸這女的罵我孤兒!”
穆厲掃她一眼,挑眉毫不客氣,“喲,你娘還活著呢。”
這句話的重量堪比孤兒。
穆瀾瀾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,倒是魏公公走了過來,“五娘子,您怎么親自來給陛下送朝服了,一道用膳吧。”
穆瀾瀾上去告狀,“魏公公,三哥幫那個女的罵我……”
魏公公喲了一聲,說了句天可憐見的,“五娘子還是去找陛下吧,魏公公連著太子都罵不過,他和身邊那位一起,我更罵不過了。”
穆厲見離開的穆瀾瀾,同金狼道:“給她碗里下點耗子藥,不,直接給她端一碗耗子藥上去。”
金狼:……
阮今朝:“你和那女的有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