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宏言再度睜眼,就感覺手被緊緊的握住,側眸就見穆厲靠著床邊合眼睡著,順著看去,阮今朝靠著他手邊睡著,自己手被他攥的很緊。
他微微動了動,就驚醒了守著的兩個人。
穆厲見睜眼的人忙叫他,“瓷蘭?”
“表哥?”阮今朝把腦袋擠過去,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我以為葫蘆肯定在不遠處等著你的,都是我的錯,你打我罵我都可以,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“你哭個屁,鼻涕掉出來!謝瓷蘭,你看清楚誰動你嗎?男的還是女的?”穆厲附身問他,“可還記得大概長相?如果我把人提過來,你能認出來嗎?”
阮今朝把穆厲拽開,腦袋過去,“表哥你有沒有不舒服的,你還認識我嗎?”
穆厲把阮今朝腦袋推開,“我確定了幾個當時離開的人,得你來認人,若記不住臉,你可記得當時動你那人的特征嗎?”
邊上小憩的沈簡跟著發聲,“你們兩個先確定他腦子有沒有問題,說怎么多也得他聽的清楚明白才成,黃沙,去把大夫叫來!”
謝瓷蘭聽著沈簡這嗓子話,才感覺腦門也疼,伸手去摸,聲音極虛弱,“我、我腦子怎么了?”
穆厲緊聲,“先不要管腦子了,你先想是誰捅|你的?”
“你不要吵我表哥睡覺。”阮今朝推穆厲,“還太子呢,查個人都查不出來,擱我大宜,全家都給那畜|生掀了,祖宗我都給拋出來挫骨揚灰。”
沈簡伸頭過去,見謝宏言努力思索,心中咯噔一聲。
“表哥,你不會是想說,你只覺得被捅了一刀,還眼睜睜看著人跑的,然后腦子是另外一個人敲的?嘖嘖,瞧不出來,你不顯山不露水的,程國都有仇家了?”
謝宏言嗯了一聲,腦子還是亂糟糟的。
沈簡問他:“你現在是想自己想想,還是想誰陪陪你?”
謝宏言腦子沉甸甸,“我、我要睡覺。”
聽到這話,沈簡把阮今朝拉了起來,“那我等你睡醒了再過來。”
謝宏言反握住阮今朝的手,“今朝,和你沒關系,你不要自責,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,我沒事的。”
阮今朝吸鼻子,“表哥,我不會放過傷你的人,我要把那畜|生砍成肉泥。”
沈簡帶著阮今朝出去,謝宏言靜靜的回憶,覺得眉心微微涼,“沒事了,嚇著你們了。”
穆厲抵著他的額頭,輕聲說:“是不是很疼?謝瓷蘭,我差點被你嚇死,你知不知道我若再去晚點,你就只能埋了?”
“澹睨,我沒看清楚男女。”謝宏言道,“太黑了,那人應是想從背后給我一刀,我發覺了,回頭的時候就……”
他去摸自己受傷的地方,露出難受的神情,“我去奪他的刀,但我氣力太小了,還是被捅了,好疼,真的太疼了,比我在南直隸被欺負的時候都疼。”
聽著南直隸,穆厲心都一冷,親了親他的手,“不會再有下次了,我給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。”
謝宏言想了想,溫聲道:“是我沒帶人,你成天都在提醒我不能自己亂竄,好了,這次得了這教訓,以后我入夜都不敢出門了。”
穆厲語帶自責,“對不起瓷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