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銘轉頭朝著謝宏言去,拱手招呼,“謝大公子,好久不見。”
穆厲的心上人,他自然也要上心的,若是個姑娘自然要避嫌,男子那就是多個好哥們了。
謝宏言抱著雀雀含笑,“元二郎君。”
“還說陪你好好逛逛秀都,你都不得空,我今日忙完了事務,就有好幾日的閑心,我找你玩去。”
元銘摸出個金鎖,在雀雀面前晃悠,“路上看著這漂亮,莫名其妙就給賣了,原來是知道要瞧著雀雀小娘子,怕我怠慢了。”
雀雀脖子上掛著個口水包漿中的冰璃鎖,也不嫌棄亮閃閃的金鎖,抓過來使勁揮了兩下,露出小白點的牙,表示要了。
大抵是繼承了佟文默默無害的外表,以及司南的秉性。
謝宏言頷首,“我替雀雀多謝元二郎君了。”
元銘自是感覺得到謝宏言有些不喜他,他想大約是因為她姐姐的緣故,也不多言了,依次招呼完熟識的賓客,就非常識相的離開了。
司南看了元銘又看謝宏言。
“怎么了?”謝宏言問。
司南實誠又直接,“覺得和你元銘風姿有些相似,我沒有別的意思,你是個好人,要我幫你做掉元銘嗎?”
謝宏言直接笑了,“你抱著你女兒說這些打打殺殺的話,真的好嗎?”
“她是北地的姑娘,自然要有點血性。”
謝宏言沉默了下,“你不怕沈簡來給你拼命。”
司南哼,“打不死他。”他眸色沉了點,“沈簡最近和穆厲在靜悄悄說些什么呢?”
謝宏言看被沈簡死拽活拉去邊上人少地方的穆厲,搖搖頭,“慌什么,如今就看這最后一口氣誰先沉住了。”
**
“沈簡,沈玉安!”周聞跑了過來。
沈簡正和穆厲說正事,好不容易把這人堵住小會兒,“干什么,阮今朝都幫不了你,你還指望我了!小郡王,枉我覺得你是咱們這里最懂事的,沒看著我在和穆太子說話嗎!”
穆厲開口,“我不想和他說,你把他帶走。”
沈簡:……
周聞表情異常復雜,手里一頓亂比劃,“你,你最好過去看看,我覺得今日這壽宴要變成席面了。”
“我去看看就成了。”司南主動揚聲說,“指不定那妮子在欺負人呢,你們說話,我去看看,謝瓷蘭,今朝聽你的,你跟著去拉拉架。”
他也看出來穆厲自從獵場回來,就在躲沈簡,似乎不想和沈簡多說話。
如今什么都弄得差不多了,就差個停戰協議,兩國交好多年都沒簽過這東西,這是李玕璋交給他們最重要的任務。
大宜征戰多年,是要好生將養喘息才成,不管下個皇帝是誰,都是主在修生養息,所以非常需要程國點頭其后五十年不起事。
問題不在打不打大宜,而是程國去外頭打,若是把人打到大宜的邊塞上了,豈不是給大宜找事。
穆厲抱著手很不想理會沈簡的話,沈簡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,絕地不能被他帶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