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厲冷颼颼說:“我難道不是在和你說正事,就知道胳膊腿朝外拐來搞我,白眼狼我只聽過,如今看了你,可算知道長什么模樣了。”
謝宏言撐著桌子起身,“薛家設宴那日你怎么想的?”
穆厲覺得這話有趣的人,“你有什么臉問我怎么想的,不是應該我問你,你是怎么想的嗎?”
他都不等謝宏言說話,“你把你自己管好就是了,其余的事情你別給我亂來。”
謝宏言指著穆厲面門,似想說什么,最后直接扭頭就走。
“你走什么,回去被我老師砍死嗎?你打了我,他不會放過你的。”穆厲叫住他,“我母親看著不著調,你太欺負我,她不會給你好果子吃。”
謝宏言冷哼,“我去哪里,管你屁事!”
劍拔弩張的瞬間,金狼就著急忙慌跑了過來,“我的天,你們兩個跑怎么快的?娘娘、娘娘要見你們兩個。”
“不給見。”謝宏言沒好氣,直接朝著來處走。
金狼累的半死叉腰緩和氣息,和穆厲說:“娘娘和盛叔專門到東宮找你,結果你出去了,我本來把人穩住的,結果你讓驛館的人來說你今夜可能不回來了……”
穆厲:……
金狼急急說:“娘娘是悄悄出來的,自然不能逗留等你一夜,因此就叫上盛淬去驛館找你了。”
“你為什么不來找我。”穆厲抬手拍金狼腦袋,“我養你什么用,養你什么用!”
金狼立刻就說:“一說驛館娘娘就呲牙咧嘴摔了套茶具,說你沒出去又去找謝宏言裝孫子……我敢攔嗎?我把盛叔攔著沒一道走過去,已經是為您老祖宗拼命了。”
穆厲氣得踹他,還是上去追謝宏言,“你回去送死嗎?”
“有本事就讓你娘弄死我得了。”謝宏言著實來了脾性,一個多余的字眼都難得和穆厲多言,“滾,別擋著我的路。”
金狼咳嗽一聲,“好像沒有選了。”
僵住的二人抬眸,就見盛淬騎著馬出現在了面前。
太子東宮。
瓊貴妃看并肩進來的穆厲、謝宏言,搖晃著手里的小茶盞,垂眸望著燭光,“謝大公子還真是好手段呢,把我程國儲君迷得都不著家了。”
謝宏言眼神都難得給瓊貴妃,“家?儲君有什么家,今日東宮明日明堂,不然直接入土為安、”他嗤笑一聲,“不對,是死在荒郊野嶺。”
穆厲抬手扯了下謝宏言的衣擺,示意他閉嘴為好。
“是嗎?”盛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,“謝大公子這是有恃無恐呢,還是覺得自個身價太高呢?”
盛淬背著手走到瓊貴妃旁邊站著,望著謝宏言,“穆三是程國儲君,在大宜做了三年人質,如何你們大宜要來和程國簽訂不少東西,那照理說,我們也可以說,留下個人質慢慢說,謝大公子說是不是?”
“這自古兩國交好,除開姻親還是人質,你們大宜打仗不就是怕程國背后刺把你們一刀,才讓穆厲去的大宜為人質的?”
“有來有往才是好朋友,想來我們程國儲君都舍得,你一個首輔嫡孫自然也是能留下來的,你說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