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抱著這種目的留下來,你最后也只會得到這個結果,其余的,會被你自己敗光。”穆厲道:“還要說什么嗎?”
謝宏言哽住,也放棄繼續說下去的欲望,“成,你說的都對。”
“謝瓷蘭,有時候我是真的想掐死你。”穆厲切齒,“同我說兩句好聽話,對你來說就那么難?”
出宮上了馬車,穆厲帶著氣靠著馬車角落垂眸坐著,見還氣定神閑喝茶的謝宏言,火氣蹭蹭蹭的在心口冒泡。
“好了,多大了還鬧。”謝宏言將茶盞遞過去,“你知道我父親嗎?”
穆厲不要茶,哼哼說:“能不知道?作為全大宜最被李明薇針對的倒霉臣子,你能告訴我你爹對人李家孩子做什么了嗎?我真的太想知道了。”
李明薇不是記仇的人,真的是難得記仇的人,偏偏對著謝和澤,完全就是一副想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把他同情心都看的泛濫了兩絲出來。
謝宏言好生和他說:“我父親其實把李明薇看的比我重要,我并非是祖父旨意要親自教導的,而且父親沒有多余的功夫顧忌我,他更怕小小年紀攝政的李明薇,成為權臣牟利的棋子,把他盯的很死,李明薇一點不對就彈劾他。”
所以說謝家針對李明薇也不是空穴來風的,他的好父親就是出了大力氣的佼佼者,逮著個孩子不放過,御書房彈劾,宣政殿彈劾,對付李明啟就是直接打當著李玕璋都敢打,一副你不打死我,就讓我打李明啟的架勢,簡直是喪心病狂,一個比一個手段駭人。
“我聽我二叔說,以前是我爹非要挨著李明薇在金鑾殿站著,如今是李明薇金鑾殿就要挨著我父親站著,我父親稍微去晚點,李明薇就要拎出來說他兩句,他們兩個只能說是風水輪流轉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。”
謝宏言慢慢說:“你我的事我父親若知道,只會自責是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教養之責,若是刺激過去了,我就是罪人了。”
穆厲合眸回話,“你祖父去說,沒準你爹還不敢造次,到底打死了你祖父,他仕途還耽誤三年,你,把你打死了,可不怎么影響他的仕途,還能遮蓋個家丑,禮部尚書的兒子和鄰國的太子有染了,大宜京城恐怕要炸天吧?”
謝宏言:……
這種又氣人又有道理的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。
“難道你要我一輩子都不回去嗎?”謝宏言道。
穆厲有些疲了,“我說了,怎么選在你,我是被你選的,選完以后,你我都不要后悔。”
謝宏言徹底放棄和穆厲的對話,飲下茶,言語似命令,“我要回去,你等等我。”
穆厲偏過頭語氣執拗,“憑什么,我不等。”
“那成,你我認識一場,錯過了,我就當來喝你的喜酒了。”謝宏言轉眸含笑盯著他,“到時候,我一定給你封一個大紅封,你記得來敬我一杯酒。”
穆厲嘆了口氣,抬手將謝宏言抱著,腦袋埋在他的肩頭,“做個人吧,回去做什么,謝家對你又不好,又把你關起來,又天天打你。”
“所以我說,讓你給我兩個保鏢不是,這樣誰敢打我?”謝宏言溫聲,“我先回去鋪鋪路,以后還要帶你回去省親呢。”
穆厲好笑,“得了吧,你那好表弟不拎著刀在城門口埋伏我就有鬼了,指不定知道先給你鬼哭狼嚎一場,你說他怎么如此能哭的,是用這個手段得到了很多東西嗎?我見李帝也不是能被眼淚打動的人……”
“穆厲,你有很多機會殺了李明啟,你為什么沒有動手?”謝宏言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你這不是養虎為患嗎?”
“他一個小狗子崽子能成什么氣候,殺他還給我惹一身騷。”穆厲嘆了口氣,“到時候你們一群人來程國殺我,我就好玩了,離著皇帝一步之遙,被自己給作死作沒了。”
謝宏言再問,“穆厲,你喜歡今朝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