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玕璋一嗓子同兒子兇過去,“李明薇,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那可是你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弟弟,你是把他當仇人嗎?”
李明薇慢慢說:“你不了解那小子,誰惹他,他要那人生不如死,謝婉不管是刀,還是被人做刀了,現在是這件事唯一能看到的可報復對象,李明啟不會放過她的。”
此前李明啟就想趁著阮今朝不在,將謝婉腹中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置了,被他阻了下來,謝婉或許利欲熏心心漸黑,到底哪個孩子是無辜的。
李明薇繼續說:“只是十三自己出手后果太大,所以讓沈簡、阮今朝來才是最好的,李明啟的正妃位置,謝沈兩家都不放人,這才能平衡,謝家這頭要打破平衡,沈家那頭不會熟視無睹的……”
這就是謝沈兩家的平衡點,都不朝著李明啟身邊塞人,讓李明啟自己選更加器重誰。
“至于阮今朝,您把她想的太簡單,這姑娘審時度勢的厲害,是非分的怕是比我們這些男子都厲害,大是大非之前,她知道怎么做。”
阮今朝當年血洗京城的時候,把他嚇得都不知該做什么,真的太野太猛了,虧得當年淑妃把李玕璋罵的狗血淋漓,不然他真的把這人娶了,現在清明節都不知過了幾次了。
李明薇頓了頓,正色說:“估計這樣一來,謝婉肚里孩子怎么處理,都不需要皇室來插手了,他們自己都能給出交代了。”
謝婉的孩子可以生,但是不能回北地,北地現在的平衡維護的很好,不管以后司南是姓阮還是姓史,北地都是要他接替鎮守的,再則那個叫雀雀的小豆丁,似乎都是叫的阮雀雀。
李玕璋聽著兒子的話,神色有些復雜,“十三呢?你為什么不想想他呢?你不能把利益放在他身上來榨取。”
李明薇說:“李明啟?李他比誰都看重利益,他做事看似雜亂無章,都是從利益出發的,利益這東西,不就是互相利用踩著對方上去嗎。”
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,“李明啟難道以前沒踩過我?他鬧事的時候,我可一次都沒置身之外的。”
說著李明薇目光一聚,微微笑看重李玕璋,“父皇心中,十三不是最像您的皇子嗎,既如此,您還擔憂什么?即便有不能周全的地方,不是還有兒臣嗎?再則,他的左膀右臂馬上就回來了。”
聽著略帶火藥星子的話,李玕璋就冷哼一聲。
李明薇至今都還記恨當初外面說他謀殺李明啟,他把他丟回去關著的事,李玕璋覺得外面還是看不透李明薇,李明薇心軟不算是致命的問題,他這小子委屈不得,小家子氣的不得了,眾星捧月長大的惹急就撂挑子,就比不得李明啟那野蠻生長的。
李明啟懟他都懟的好,就是個大珍珠,和沈簡那大小姐德行有而無不及,都是受不得一點忤逆委屈輕視的。
成日罵人沈簡弱不禁風大小姐,呆著蚌殼金尊玉貴的大珍珠有什么臉說人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