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朝朝看走過來的穆漫漫,摸著她的腦袋將她帶走,擺擺手吩咐跟著的人,“送九郎君去郊外,今日除開我和穆厲的命令,誰都話都不必多聽。”
阮今朝側眸有些冷酷地說:“穆平,你手里的力量是我們今日最后的殺手锏,不要交給任何人,你也該為你三哥做點事了。”
穆漫漫回頭望著穆平,最后乖乖任憑阮今朝牽著走了。
阮今朝摸著穆漫漫腦瓜子,摸著她的臉頰說:“你功夫是我見過姑娘里面最厲害的,進宮好好呆在你母妃身邊,替你三哥好好保護你母妃。”
“我母妃才不要保護。”穆漫漫癟嘴,“她可兇了。”
“她不兇,你們在秀都怎么橫呢?”阮今朝見穆漫漫次次說著瓊貴妃就委屈,瓊貴妃不厲害,怎么能穩固穆厲在大內的勢力呢。
阮今朝很喜歡穆漫漫,軟語說,“你母妃不是不喜歡你,是更想你自己能夠保護自己罷了,聽我話,去你母妃身邊,不管你母妃說什么,你都不許離開她寸步,你是公主,你哥哥是太子,大內誰敢對你不尊敬,直接打死。”
阮今朝見穆漫漫有些膽怯,拍拍她的肩頭,“別怕,那些能和你平起平坐的人,姐姐都給你收拾干凈了,去吧。”
穆漫漫翻身上馬,阮今朝吩咐陪著去的人,“這妮子出事,我絕對被穆厲摁死,你們要報復我回大宜隨便來,今日這事玩笑不起的。”
人都安置妥當,阮今朝抱著手朝著外面去,勇叔就說:“怎么感覺你長吁短嘆的。”
“其實我挺喜歡秀都的。”阮今朝說,“在這里我比在大宜的京城自在,沒人說我這個不是,那個不好,我想做什么隨心而欲。”
勇叔好笑:“你在北地不也這樣。”
“在北地是因為你們都看在父親和南哥面子難得和我計較。”阮今朝說著,頓了頓,仰頭望晴空,“這里,是真的,沒人管我。”
勇叔打趣,“怎么著,你問問謝瓷蘭要不要什么陪嫁丫鬟的,你跟著在這里長住。”
“謝宏言。”阮今朝目光冷了很多,低語說:“今日這最大的變數就是謝宏言,他其實才是最能左右今日走向的人。”
勇叔不解,阮今朝說,“他現在是穆厲身邊最信任的人,手里還有個如穆厲親臨的白玉蟬,真的要做出什么聰明勁的事……”
阮今朝扶額,重重嘆息,“背鍋的又是沈簡,我們可憐的世子爺哦。”
勇叔:???
勇叔反駁這話:“你表哥做事最是穩重,怎么會害沈簡呢,沈簡不坑他就不錯了。”
阮今朝擺擺手,“沈簡的性子,肯定要把元家拉上水,這件事不管成敗,都必須有個出頭鳥來和薛家殘余喘氣的人對壘,元家就是最好的一把利刃,只是現在元家大約是想放棄穆厲,做個純臣。”
“元家此前盡心竭力幫穆厲,無非是想給自己的女兒爭一個太子妃位,即便爭不上,一個側妃位也是極好的,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,既日后不能有個皇子外孫,元家自然要留氣力。”
阮今朝說著,思緒漸深,“我就怕謝宏言……”
她只是啟唇幾字就不在言語,“罷了,走了,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