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見沖進大殿的人:“在我不輕敵的情況下,我是從未輸過的。”
元仁默覺察這話中哪里不對勁,就聽砰的一聲程帝急急跑了出來,下臺階腳底一劃跟著坐了下來。
“陛下!”元仁默趕忙上去,嚇得汗珠都出來兩顆,“您當心些。”
程帝推開要攙他的人自個掙扎起來朝著外跑,“帶路帶路,太醫呢,太醫可去了!謝瓷蘭可不能有事啊!”
程帝呲溜朝著外面跑,又原地打了個圈回來拽穆厲,卻被穆厲一把扯開。
“你這孩子,正事在重要,人也是最打緊的,你不去看看?”程帝驚訝。
穆厲側眸不理會程帝。
程帝誒了一聲,“謝瓷蘭八輩子沒積德,攤上你怎么個小家子氣的。”說著,程帝也顧不得許多,自個帶著人朝外頭沖,“那你自個玩兒,我去看看謝瓷蘭如何了!”
元仁默被跟前的一切弄的眼花,而后就看阮今朝撲到穆厲跟前說,“表哥氣急攻心過去了,你快去看看。”
穆厲目光平靜如水,絲毫不關心,“我氣急攻心過去了,他都能閑庭閑步來給我奔喪,你又要做什么?我現在沒功夫和你鬧,你不要逼我把你和沈簡轟出秀都。”
“他和沈簡吵起來,沈簡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急了能說多捅心窩子的話……”阮今朝說著聲音漸漸小了,“我就想著來找你拉架,結果走到半路,就聽著人說謝瓷蘭過去了。”
“然后你就在這里和他說話?”穆厲目光犀利望著阮今朝說,“我在你心中是個傻子嗎?”
穆厲轉身進去,阮今朝跟著走,元仁默遲疑了下,還是覺得站在外面最是妥當,他見過來的金狼,忍不住說:“金瑯,你就是這樣跟著穆厲的,任憑他將白玉蟬給了個謝瓷蘭?”
金狼摸了摸鼻子,“我就一個商賈公子,如今就是他身邊個小侍衛,我能做什么,你當我是他爹,他爹都管不住他,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。”
“穆厲誰的話不聽,你的勸是會買個面子,你怎么就讓他把謝瓷蘭這燙手山芋帶回來,還把此物讓謝瓷蘭從穆厲手里騙走了。”
金狼:……
不是啊,去擄謝宏言的壓根不是他,這白玉蟬何時給出去的他都不知道,知道的時候已成定局了,他能做什么,他也很無奈啊。
元仁默說金狼:“儲君癡迷鄰國貴公子,這種戲本子才敢寫的東西,居然這是成為程國史書的一筆嗎?”
“這是穆厲的事,和你什么關系。”金狼也是有脾性的,穆厲罵他是給他生財的路子了,你個內閣又沒給他好處,他不客氣琪瑯,“穆厲都不忌諱,你忌諱什么?謝瓷蘭怎么了,除開不能生育那點不厲害的?”
“穆厲是儲君,日后的天子,誰都可以斷子絕孫,唯獨他不可以。”元仁默想要掐死金狼,“你說的不重要,便是最重要的。”
金狼就說:“程國又不是穆家的程國,是程國百姓的程國,再則,繼承人的事,現在著急什么,你怕是都過幾十個清明,穆厲都在健在的,這些事就留給健在的人聽。”
元仁默說:“金瑯!穆厲狗啃的德行你少學!”
金狼說著攤手,“物歸原主吧,謝瓷蘭今日真的被氣死了,程國是要攤上事情的,謝家在千里之外不能來尋仇,可謝家人在內閣,內閣是朝廷的心臟,謝家真的要起了什么針對程國的壞心思,那可是綿里針綿綿不絕的來。”
“謝瓷蘭在家里也是個金尊玉貴的存在。”金狼說,“我奉勸您一句,穆厲欺負他可以,除此以外的人,最好都做好被穆厲搞死的覺悟,他敢把人帶回來,就是不想把人還回去,元老不管出于好心,還是私心,那些陰謀算計,對著誰去,都別傷到謝瓷蘭一根毫毛。”
元仁默瞇眼看金狼。
金狼說:“我好心奉勸,聽不聽都在您,還有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是在阮今朝和你說什么了,這個姑娘搞事破局從未失敗過,今日倘若護城軍成功入城了,事情還不會鬧得怎么大,元老是個聰慧人,她看著一副安排有誤,實際上步步為營。”
“您是縱橫官場多年的人,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姑娘家,可這位是大宜李帝都不想輕易激怒的祖宗,趁著現在她還沒有下一步舉動,您將東西給我,或許還能挽回些東西。”
元仁默說:“既如此,我倒是要看看這人要干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