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今朝惡狠狠盯著瓊貴妃,“你覺得,沒有你兒子的幫襯,我一個大宜女,都能這里呼風喚雨,而你們呢,不過是被我弄出來的時局逼迫,才咬牙到了應該到了位置,做了你們曾經認為時候不到不該做的事情!”
“現在卻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了,這是什么道理,我就應該承受你的怒火嗎,是你們這些穆厲身邊的人無能罷了!”
“今日薛家做的事情,娘娘若是不知道,我來好好同娘娘說,薛家宴會囚禁秀都高|官顯貴,簪纓世家,這些人薛家可以說利益,可以談威脅,必要讓他們今日選好站位,要么活著迎接明日的朝陽,要么今夜的月光都不能沐浴!”
“薛家人甚至還敢在秀都之地對你兒子進行絞殺,入了大內都敢再次動手,這樁樁件件還不能說明薛家的人的狼子野心!所以,嬢嬢你還覺得今日我做的有錯!”
阮今朝盯著瓊貴妃,“瓊嬢嬢,倘若過了今日我們這些大宜人不在了,日后穆厲就是要一個人面對這些,娘娘又能做什么!又能打誰呢?”
“你醒醒吧,你們沒有外家,穆厲在程國皇室之中是最沒有奪嫡可能的,現在支撐這他地位的,是你的恩寵,恩寵總是會斷的,還有澹州的民心,程國地皮怎么大,澹州才占了多少!能給穆厲撐腰多久!”
阮今朝說著呸了一聲:“程國這位龍庭國君就是他娘個偽善東西,自個太子都要被殺了,居然一字不言,你呢,你今日不也是自己搏出的生路嗎!誰來管你了!你不是比誰都清楚穆厲到底如何生存其中嗎?”
“我哪里錯了,我今日就沒錯!”阮今朝難得和人講道理,“我把所有的皇室娃娃都抓了,今日穆厲要是玩脫了,我就把他們都殺,那些護城軍也在我的手中,至于其余的力量,你就去問問你兒子!”
阮今朝一嗓子吼完使勁的喘氣,覺得自個臉頰火辣辣的疼,忽而瓊貴妃掙開她,一把抓著她的衣領。
“這就是你的道理?”瓊貴妃說:“阮今朝,這是你在大宜做事風格的,但是這里是程國,你適才口口聲聲說,知道穆厲沒有外家,那么你就應該,穆厲在程國只能腳踏實地去拼,你既能說出怎么多,分明就還有更好的辦法徐徐圖之,卻是選在你們將要離開的時候,來籌謀這個謀逆大局,要穆厲記了你們的好,卻要他自己來收尾!”
“薛家士族蔓延程國百年,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百年之蟲總能復活,是你一個小小的刀能砍碎的?你覺得你有道理嗎?今日這件事不論如何收尾,穆厲同士族之間的關系都會頃刻劍拔駑張!”
“薛家主家亡了,還會又其他旁系的薛家站起來。”瓊貴妃捏緊了阮今朝的衣領,“你什么都清楚辦的卻是糊涂事,你總覺得自己有靠山,便是無法無天,穆厲是嗎,你的結果里面,只有事成,卻沒想過人命,今個兒你和穆厲是怎么活下來的,需要我來細細說嗎!沒腦子的東西!你就是個棒槌!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。”阮今朝冷冷說:“嬢嬢有嬢嬢的想法,我有我的方式,如今的結果不是我們都想要的嗎,既如此你何必執著過程,我不信穆厲做了儲君怎么些年,連著些殘渣都弄不死!”
“所以他的傷也是不拘小節?”瓊貴妃只是說,“他死了,對你有什么好處嗎?”
阮今朝只覺得瓊貴妃的話異常刺耳,原本想要好生解釋適才屋子中發生事情的心思頓時沒有,字眼尖銳起來,“你怎么激動,就是害怕穆厲了,你手里沒有籌碼,不能做寵妃,不能做太后而已。”
阮今朝啐道:“權勢眼的玩意兒,都是娃娃,穆平、穆漫漫恨不得打死,虧得穆厲是太子,不然對你無用,都是任其自生自滅,誰有你做娘,真是八輩子血霉,我呸!”
“你說什么?你在給我說一次!”瓊貴妃抓著阮今朝胳膊。
阮今朝被她抓的生疼,抬手狠狠一推,“我說,你去死吧!聽不懂人話的瘋婆娘!”
瓊貴妃被推的踉蹌,“我是瘋婆娘,那你又是什么?小賤種!”